陈长生内心自责,都怪她这个当娘的,也太粗心大意了。只顾着让孩子们洗,没留意他们的手,差点把手都弄废了。
她让陈二禄到一旁去休息,叫大福过来搭把手先把桶子给搬进屋里。洗地皮菜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天天都得干,得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孩子们轮流去洗漱,陈长生在屋子里唤出虚拟手环,进入“支付”功能,她浏览了一下,选了一只云南白药膏,想了想又选了两双橡胶手套和两双劳保手套。
四兄妹洗完,陈长生通知大家都过来伸出双手,给每个人轮流都擦上药膏。
陈四喜先涂完药膏,顿时就觉得手上清凉了不少,“娘,这药膏真是神奇,我的手不疼了。”
“那可不,这药膏可是独家秘方,上次去城里买的。”陈长生内心腹诽,云南白药老牌子,专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消肿止痛,花了她不少卡路里。
“这药膏精贵着,还是留给二禄他们三个人涂吧。”听到老牌子,陈大福就觉得不便宜,“我皮糙肉厚的,等过两日茧子长起来,就不疼了”。
陈长生不是抠搜的人,“药买来就是用的,别舍不得。要是你们都不涂,那娘干脆把这药扔了算了。”
陈大福立即老老实实伸出手,也抹上了药膏,果然顿时丝丝凉意,舒爽了许多。
明日还要早起,陈家都进入了梦乡。
“哔啵——宿主当前剩余消耗热量累计一千七百二十五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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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众人早早起床,就连一向爱睡懒觉的陈长生也比平日要早了半小时。
因今日陈大福和陈二禄要去干挖渠的体力活,陈长生决定煮一锅稠稠的粥,又加了些野菜进去,还搁了一勺猪油,香味顿时就出来了。
喝粥不顶饱,一泡尿就没了,还是得来点干货。
她又舀了一勺糙面和一勺白面,混在一起,准备烙几个饼。
饼子烙的有些厚,不打紧,一张饼从中间对半切个口子,再夹上爽口地皮菜,不就变成了香喷喷的馍夹地皮菜了么。
陈家堂屋的桌上放了五碗粥、五张烙饼,看着虽然简单,但这顿饭在陈家村也算得上靠前的伙食。
吃完饭,大福和二禄就准备出发去山泉口,陈长生叫住了两人。
她从屋里拿出云南白药膏和劳保手套,先是给两个儿子的手上再涂上一层药膏,又给每人发了一双手套叮嘱,“干活的时候戴上这个。”
陈二禄看着手里的手套,就有点儿懵。
这是啥,一个布袋子怎么还分出来五个洞。像是装米的布袋子,又不大像。
难道是娘怕他俩饿着,让他们打包中午的干粮?
陈二禄将手里的东西又推回去,“娘,我和大哥不需要这个。早上吃了一碗粥和一张烙饼,肚子吃得饱饱的。
要是真的饿了,我俩中午就轮流休息,回家吃点粥就行。干个活还带吃的过去,让村里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们哥俩的。”
陈长生笑着,“这不是装东西用的,是套在手上的。你俩手上不是都裂开了么,接下来几天还要干活,肯定废手。做好防护措施,戴上这个,干活的时候手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接过二禄手中的手套,示范了一下怎么戴,又摘下来还给儿子。
大福和二禄两人都学着,将左右手都戴上了这手套,又拿上锄头和锹试了试,果然手掌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