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放鹤话说完,人已点雪而起,飘在夕阳红辉中,黑袍蔽日,宛如一头雪鹰,飞身荡了下来,落在刀一身旁。
人刚站定,眼中一抹狠厉,右臂转翻手,掌凝森森寒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照着刀一的天灵盖劈去,右手作拳,直拳朝着刀一胸口打去。
瞬间,拳掌同声而至,刀一尚未反应过来,就朝后倒飞而去,撞飞刀二,势不见减,又撞飞刀七、刀九,三人只“啊”出一声,飞倒在雪地中,七歪八扭,而刀一,额前竟已血肉模糊,死绝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留你们何用!”南山放鹤这一招推山砸牛使得真是又狠又猛!
“呵,畜牲果然还是畜牲,不管多少年过去,还是不会变”李大山目睹这一幕,发出一声嘲笑。
南山放鹤转过身来,指着李大山,冷冷开口:“李屯山,当年在天山让你逃脱,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竟已练得一张利索的嘴皮子,把你身后的年轻人交出来,过去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李大山听到南山放鹤此言,脸上怒云横生,嘴上而气极而笑,“哈哈哈,呸!南山放鹤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牲,妄想,想要人,跨过老子的尸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虽这么说,他藏在身后的右手却对着初九和婉儿拼命摇摆示意二人逃跑。
“哼,笑话,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你拿什么来跟我斗,滚开!”南山放鹤沉声怒吼,声含内劲。
呼,这一声吼,使得白雪漫地而飘,声浪朝着李大山劈头盖脸而来,李大山却也了得,弯腰俯地,单膝贴地,振臂挥拳击地,金臂震雪离地三分,也成一气盾,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声浪。
“跑,快跑!”挡下声浪,李大山立马扭头朝初九喊道。
初九不及细思,拉着婉儿拔腿就往后跑,才跑出三步,突闻身后疾风啸来,然后左腿后侧遭到硬物撞击,吃痛一软,跌到雪地中去,只扑得脸头都埋到雪花里,左腿竟已没了知觉。
原来,南山放鹤见到初九要跑,蹲身捡石作镖,挥手照着初九的小腿打去,这飞石含了南山放鹤五分内力,奇快无比,李大山想去拦,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石打中初九的小腿。
“初九!”,“阿哥,呜呜呜”,李大山看得初九遭击而倒,顿时气恼无比,痛呼一声,挥臂朝南山放鹤冲去。
婉儿见初九倒地,与李大山同时而呼,急忙跑到初九身侧,扶起初九,一脸关切和担忧,口中呜呜而泣。
初九手双手撑地,在婉儿的搀扶下,挣扎着单脚立地站了起来,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婉儿说:“我…我没事,你快去找阿妈,快逃,不用管我,有阿爹在,没事的。”
“婉儿!初九!大山!”,初九刚说到叫婉儿去找阿妈,婉儿阿妈就从村口奔了过来。
原来,婉儿阿妈先前听得李大山的骂声,又担心婉儿和初九,已顾不上什么马贼麻匪,奔出了家门,却瞥见了李大山和几个持刀大汉恶斗,怕自己给李大山添麻烦,躲在村口观察着这一边,当下,见到初九受伤,听到婉儿哭声,心头烦忧不已,不管不顾,朝这边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