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开他!”
苏逐浪的眼睛里尽是火焰,握剑的手,又紧上了几分,仅此而已,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只要他一动,以南山放鹤的狠辣,自己的儿子马上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师父,求求你放了他。”
犹抱琵琶的阮梅红,脸上全是乞求之色。
“师兄?师父?哈,小师弟啊小师弟,你有多久没这样叫过我了?二十多年了吧,你不是自诩道义么,不是要和我恩断义绝么?怎么,又认我这个师兄了?呸!”
南山放鹤恶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吐出,正好吐到苏逐浪的盔甲上。
“还有你,狼心狗肺的贱人,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在梅林里挖棺救了你?竟然用一本假曲谱来糊弄我,妄想瞒天过海!”
南山放鹤从怀里掏出一本曲谱,摔到阮梅红的脸上。
苏逐浪和阮梅红只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南山放鹤辱骂。
“师父,我求求你放了他,要杀要剐,你尽管冲我来,二十年来,我没有尽过哪怕是一天做娘的责任,我对不起他,求求你了,师父,只要你放了他,解药我也不要了,真正的曲谱我立马给你。”
阮梅红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珠胜雪落。
“老猪狗,你杀了我吧,快动手!我不需要她的怜悯,更不需要她为我求情!我没有这样的娘!杀了我,来呀,老猪狗!”
阮红梅拼命挣扎着,可惜,被南山放鹤踩着脸脖,话从喉咙出来时,带着血水,喷在南山放鹤的裤腿上,声音已经沙哑。
然后,南山放鹤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阮红梅的沙哑就只能变成‘唔唔’闷响。
南山放鹤笑得更猖狂了,笑声一止,又眯起眼来对阮梅红说:“精彩,精彩至极,好一出母子大戏。你不是弹得一手好琵琶么,来,给为师弹一曲,嗯,就弹那个‘后庭花’,来!”
琵琶声未起,苏逐浪的话音先起了。
“师兄,放了红梅,给我解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苏逐浪从怀里掏出了他的那支黑竹箫,又从阮梅红手里拿过那把梨木银弦琵琶。
“可以!”
南山放鹤一说完这两个字,手指翻动,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二话不说,直接弹进阮红梅嘴里,又朝阮红梅的胸口点出两指,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阮红梅提起,重重一脚,踢到苏逐浪身前,阮红梅经这几下,已昏死了过去。
苏逐浪二话不说,抱住阮红梅的身子,手指朝阮红梅的颈、背迅速点出三指,然后抓起阮红梅手腕把脉一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给他吃了噬脉丹?”
话出口时,浓浓的杀气也从苏逐浪的身上翻腾而起。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保证你会真的把东西给我,毕竟,小师弟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还有,你得吞下它!”
南山放鹤挥手射来一枚通体血红的丹药和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瓶,一脸得意之色。
苏逐浪接过丹药和玉瓶,将玉瓶递给阮梅红,再也没说什么,吞下丹药,手起掌落,一掌劈在琵琶上,琵琶应声四分五裂,掉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旧书,被苏逐浪一把抓住。
这,就是真正的清秋曲!
清秋曲连同竹箫,从苏逐浪的手上弹飞而出,飞到南山放鹤身前,被南山放鹤探手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