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语塞，视线先是落到贺芒身上，又落到许意身上，又重新落到贺芒身上。

他对这些成绩优越的学生一向都记得很清楚：“我记得你，你成绩一直挺好。上次月考，你考了多少名？”

贺芒眼神一暗：“班级第十。”

年级主任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我就说嘛，你之前没谈恋爱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谈了恋爱以后成绩果然下滑了吧。”

贺芒抬起头，嘴角似乎有一道若隐若无的弧度，像是有些讽刺，但不明显。

年级主任没看出来，视线又转到许意身上：“你，这次月考考了多少？”

许意实话实说：“倒数第三。”

年级主任的表情像是在说“果然嘛，就知道你俩谈恋爱肯定会成绩下滑。”，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许意就打断了。

“但是主任，我上次考试考了倒数第一。”

年级主任表情一滞。

他干咳了两下，看了看同样在看着自己的贺芒：“不管怎么说，你成绩确实是下滑了。之前你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而这次成绩下滑，你有想过是什么原因没有？”

这些学校里的老师领导，在找学生谈事情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一向先从成绩入手，许意打上辈子就开始听，到这辈子，都快听腻歪了。

贺芒没有躲避主人的目光，迎着他的视线，客观的把自己没有考好的原因分析了出来，年级主任一边听一边点头。

许意一听学习的事就犯困，不自觉打了个哈欠，被年级主任瞪了一眼。

她对年级主任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虽然心里不觉得抱歉。

说到最后，年级主任也没有听到贺芒说自己退步是因为学习，于是试着引导贺芒：“那你觉得，谈恋爱影响你的成绩吗？”

贺芒毫不犹豫：“不影响。”

年级主任挑了挑眉：“可是你的成绩，就是再谈恋爱之后下滑的啊。”

许意默默腹诽。人家贺芒都和你分析完成绩了，都把自己没考好的原因告诉你了，你还说人家成绩下滑是因为谈恋爱。

贺芒想了想，又开口：“但是当时月考的时候，我们刚在一起没几天。”

年级主任不解：“那又怎么了？”

贺芒：“如果谈恋爱影响学习，那只会影响那几天的学习状态，而如果只是短短几天学习状态不好的话，怎么会影响学习呢。”

年级主任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想找点说法反驳他。

贺芒打断了他的思路：“主任，我这次成绩下滑的原因，的确是因为没有适应高二的学习科目，还有没有融入新班级导致的，加上考试那天身体状态不好，所以才会成绩下滑。”

贺芒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向你保证，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考出这样的成绩。”

贺芒的确有这样的实力。许意往贺芒那里凑进一步，悄悄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表示鼓励，低着头，只有贺芒才听到的声音小声对他说：“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贺芒偏过头，对许意露出一道浅浅的微笑，又接着衣服的掩盖，轻轻勾了一下许意的手指。

像是有羽毛轻轻划过，许意被他勾的心痒痒，干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年级主任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

贺芒的认错态度太好了，有理有据的，他确实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批评贺芒。

于是他把视线落到许意身上：“那你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