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在看他们,“奚慈”头越来越低,眼睛都红了,池西泠迅速脱掉了自己的黑色外套,他披在了“奚慈”的肩上,挡住了香槟酒打湿的地方。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确会有些难堪。
少年温和的称呼着笔名,“梅藏老师,谢谢您。”
“换衣间有新衣服,我带您去换上,可以吗?”
“奚慈”指尖扣着衣服边角,泛出了苍白,耳尖不知何时变成了粉色,“好。”
助理回来后找不到了奚慈,听到闵安说这件事,哑然了一下。
大少爷的想法比小少爷还要难以预估。
…
“奚慈”跟着池西泠走到了一楼的楼梯口拐角,走下地下室,池西泠走在后面,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忽然,池西泠叫住他,“梅先生,您的鞋带开了。”
“啊。”
“奚慈”面露无措,他低下头看,眼尾还透着红,“谢谢。”
他弯下腰,想要给自己系鞋带,因为衬衣料子的缘故,外套往下滑。
池西泠伸出手臂扶住他,“我来,鞋带散开容易绊到。”
没有犹豫的半蹲在了奚知聿的面前。
这段话也在池西泠的意料之外,他由着心说了出来,“梅先生,虽然不知道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说,您很好,也值得尊重。”
能够出手以损害自己的方式,救下不相干的两个服务生,怎么不是一种善良呢?
少年低垂着桃花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皮鞋的鞋带上穿插,迅速打出完美的蝴蝶绳结,他站起来,“可以了。”
没有卑微讨好,也没有明显的利益关联。
这双乖戾的桃花眼,泛着清澈的冷,只在看向衡哲彦时透出了攻击性。
奚知聿轻轻嗯了一声,披着外套跟他走进了换衣间。
池西泠背对着他,拿出自己背包里的衣服,是一件新的衬衣,从港城飞过来时带上的衣服,清洗过一次,上面还透着清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梅先生,这件衣服是新的,我在外面等您。”
奚知聿转过身,锋利的视线穿过缝隙,不再伪装的看向池西泠的背影,直到换衣间的门随风紧紧关上。
他抬起手,解开了扣子,脱掉打湿的绸缎衬衣。
奚知聿淡淡看向镜子,常年锻炼的身材极好,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
他拿出口袋的手绢,擦掉胸膛上残留的香槟酒水。
Enigma是天生的主导者,最擅长在人群中藏匿。
奚知聿半倚着墙壁,捡起背包边掉下的身份证,眼底是化不开的掠夺欲。
池西泠,二十岁。
居住地,港市。
随着密不透风的压迫感袭来,那抹难以阻挡的病态感展露无遗。
衡家是因为岌岌可危的新项目。
小朋友,你靠近我是为了什么?
…
门被敲响,少年的声音透着关心。
“先生,您还好吗?”
奚知聿“不经意”的把手绢遗落在了池西泠的背包上,一道温柔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真真像个害羞的omega。
“池西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