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墨迹,高强也劝道,“王公公我和你一起落难在此,要说不恨他们,那肯定是吹牛,只是眼下情形,不用勤王的兵力,只怕我们难以取胜啊。”
袁崇焕又劝了几句,王承恩这才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不去追究他们,只是请功这事,还是算了吧,拱卫京师本就有他的职责。”
“这样,我便能放手去搏了。”谢槐笑了笑,随后大喊道,“我知道你们都跟来了,都出来吧。”
被发现行踪的勤王,一脸尴尬笑着从楼梯口出现,双手还托着一个婴儿,笑嘻嘻的往下走,后面还跟着王监军。
王承恩见朱三太子被抱下来,一个箭步冲到勤王面前,伸手就夺了过来,怒瞪喝道,“王爷你怎么能让皇储来这里,要是吓到太子,你该当何罪。”
勤王见他不提虐待和困境之事,心中稍稍宽,只是讪笑道,“我这不是怕公公你着急了么,特意带太子过来。”
王承恩则是装听不见,只是别过身去,笑着怀抱着那婴儿,喃喃哄睡。
“一切都是误会,误会罢了。”,王监军满脸堆着笑,劝道,“只因王公公所言实在夸张,我们当你是匪寇的探子,想要诈我们,这才...”
不等他说完,王承恩就故意捏尖声音道,“难道尔等看不出我是宫里人?还有你是什么东西,我刚才只是答应了,饶恕勤王不会去弹劾他,可你我还没打算放过。”
王监军连忙叩首跪拜说道,“还请公公恕罪,我先前实不知你的身份,这才如此的。要是我知道公公是皇帝陛下身边亲近之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啊。”
谢槐皱眉说道,“王公公大人有大量,况且战前处罚军官,只怕还会影响军心,对我计划也是不利的,况且审问探子,也是出于谨慎考虑,你又何必怪他呢。”
正打算踹下的王承恩听罢,只好收了收脚,哼的一声,从勤王身边擦身而过。
王承恩离去后,勤王就赶紧跟上去,笑容殷勤说,"公公莫生气了,我们知错了,还请公公不要与我们这些武夫计较。"
就算对方混的在怎么差,就算这些王爷在朝堂上不受重视,可身份毕竟也是皇族。 况且眼下还需要他们手下的兵力做事,简单敲打几下过后,王承恩也“大度”的摆摆手说道,“王爷你可不是什么武夫,我王某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今日之事不提也罢。
我料定王爷也是被这监军花言巧语蒙骗了,我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在我和高强兄弟身上挨的鞭子,如数还给这监军,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如果这公公消气了,也许将来就不会再治自己的罪了,况且他们的伤的确是自己造成的,对方不过是报仇罢了,王监军就算心里后悔,此时还能说点什么,只能重重点头,“愿听王公公指示,不敢有何怨言。”
王承恩听罢停下身子,瞟了眼勤王,这才幽幽说道,“既然你愿意听咱家的,又看在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子上,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就给你这戴罪立功的机会。”
只见王承恩把手抬起指向谢槐说道,“勤王爷,你手下的人就让我借来用上一用吧。你看到里面那谢少侠了么,他已有退兵之策,再女真兵退前,你和你手下士卒都得全程听令于他,要是有一人敢消极怠工,可别怪咱家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