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本来就翘着二郎腿听罗龙文江华,当听罗龙文说到裕王每次都特高兴地走出鼎海信局的异常状态后,严世蕃猛地站了起来!
随后严世蕃便来回踱步了两下,不多时,严世蕃就说道:“既然那裕王去个鼎海信局就如此异常,这说明鼎海商行那边肯定是从南洋那边给裕王带了金银宝货,否则裕王怎能如此高兴?!”
听到严世蕃的猜测,罗龙文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立刻补充道:“上次咱们遇到李彩凤好像就在那附近,裕王会不会去私会李彩凤了?”
虽然罗龙文说得言之凿凿,但严世蕃却嗤之以鼻地说道:“切,那李彩凤再怎么漂亮也不过是个民女而已,若裕王有心,把那李彩凤养在王府旁的私宅中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鼎海信局?此事很明了,定是裕王贪欲作祟,想要鼎海商行帮他在南洋搜集宝货才会如此!”
一旁的罗龙文听严世蕃这么一分析,也有点悟了,他立马满脸堆笑地奉承严世蕃道:“哎哟,听小阁老这么一说,小的一下就全明白了,小的愚笨,多亏小阁老点拨才能拨开云雾见明月啊。”
恭维之言严世蕃早就听腻了,他这时并未沉迷在罗龙文的夸奖中,严世蕃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得赶紧找几个言官上疏给皇上,以裕王迷恋出游嬉戏,荒废王府事务的由头狠狠地参裕王几本!
既然要告裕王的状,严世蕃自然是上心得很,次日,严世蕃见了鄢懋卿一面,就把此事办妥了。
三日之后的上午,几封议论裕王频繁出府游玩之过的奏疏,就被送到了嘉靖帝朱厚熜的御案上,而下午,景王朱载圳为裕王朱载坖求情的奏疏也被送了过来。
朱厚熜在看过言官弹劾裕王贪玩的奏疏后,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随后就把这几封弹劾裕王朱载坖的奏疏给放到了一边,用书压起来,暂时不去理会。
此时夕阳西下,裕王府内外皆是一片安静之象,而在裕王府的正殿之中,朱载坖却满脸都是汗珠,在听完对面高拱和陈以勤二位讲官所说的事情之后,朱载坖这才如释重负地对高拱和陈以勤说道:“二位先生真是足智多谋,如此一来,我只要将前往鼎海信局之事说成要做拉拢塞外诸部的谋划,便着实可以过关了,反正朝廷诸公都知道我和那永绍卜部的包铁背关系颇好。”
解了这个心结,朱载坖那是开心多了,在恭敬地将高拱和陈以勤二位讲官送出王府后,朱载坖眼见天色不早,他立刻就让手下护卫准备车马,并直奔汤辅德驸马府!
此时汤辅德刚吃过晚饭,听左右说朱公子来了,他便立刻起身来到门口,随后汤辅德见朱载坖面色如常,甚至还比平常更开心了点!
汤辅德见桌不由觉得十分疑惑,他赶紧拉着朱载坖来到偏厅坐下,随后他就十分好奇地问朱载坖道:“你今日怎么一点都不发愁啊,你不知道你被严世蕃纠集言官弹劾你出府游玩了吗?”
见汤辅德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朱载坖倒一点都不急,并慢条斯理地说道:“严世蕃派人告我的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我已与高先生和陈先生商量好了此事,可保此次对我的弹劾平安无事。”
听朱载坖这么说,汤辅德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他当即说道:“你且等等,我刚才已经差人去隔壁喊张恒了,他马上就到,等他来了你再说说你的妙计,我倒要看看二位先生对此事的处置手段。”
说曹操曹操就到,下一刻,张恒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下,并饶有兴致地对朱载坖说道:“朱兄,我听说你又被弹劾啦?咋样,你现在紧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