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诉说,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小张最先开口问道:
“既然你的母亲不是被你杀的,那你见到我们跑什么?”
陆振轩止住了眼泪,抬起头来回答道:
“如果我说我是我母亲的第一目击者,谁会相信?
更何况。。。。。。”
他的眼神出现了些许闪躲。
“何况什么?”
小张追问道。
“更何况,我在教堂跟牧师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确实有提起过,希望我的母亲去死之类的气话。”
说完这句话,他慌忙摇手辩解道:
“我当时真的只是在气头上,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会真的期盼着她去死?”
此时的陆振轩无助地像个小孩,他的话语语病百出,逻辑混乱,这很难不让人起疑。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凌血瑜突然问道:
“你说,你那天晚上去河边,看到河面上漂浮着一张圣经的纸页?”
“是的,但是当时由于我太过害怕,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张纸。
而且,就是因为那张纸,我才担心,如果真的是那牧师害死我的母亲,那我就成了挑唆犯罪的罪人了。”
凌血瑜目光一闪,看向之前与其他刑警一起搜查过现场的那个刑警,他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见到什么圣经的残页。
小张在一旁分析道:
“从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牧师又不认识你,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这种毫无动机的犯罪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如果现场出现过圣经的残页,那么这个牧师即使没有杀人,行为也是极为可疑的。”
凌血瑜提醒道。
窗外的秋雨好像快要停了,这一场雨过后,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残叶仿佛感应到初冬的气息,在枝头处颤抖着,随时都会飘落进泥土中,成为来年春草的养分。
凌血瑜让人将陆振轩带了回去,并通知他这段时间不要到处跑,以随时接受警局的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