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已经一粒可以下锅的米都没有了,我身体不适,让孩子去街上买点吃的回来。”
说道这里,妇人哽咽起来,两行清泪从眼里顺着法令纹往嘴角下流,
“谁知,谁知道邻居跑来跟我说,孩子买米回来跑到对面的河边捉鱼,掉进河里淹死了。
没过多久,好心的路人和邻居一道就将我孩子的尸体抬了回来。”
说完,妇人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呜呜地大哭起来。
大堂前的三人听到这样的故事,也理解了为何妇人击鼓鸣冤时情绪显得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
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吧。
良久,上官辰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妇人道:
“既然你的孩子是掉在河里淹死的,就属于意外了,那你击鼓鸣冤又所为何事?”
“大人,我想给我男人找回来,整整五天了,他从来没有离家这么多天不回过。
他若也在外面遇到什么不测,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坐在堂上的上官与站在一旁的冉天鹰使了个眼色,这尼玛,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个恋爱脑的,男人在外吃喝嫖赌,她还想着给他找回来,这都什么事儿啊。
冉天鹰顿时对这桩案件失去了耐心和兴趣,这算哪门子案件,这是给衙门当成街道调解处了不是。
上官辰向站在一旁正在做笔录的王文书招了招手,示意他将头凑过来。
王文书立刻已回,乖乖地将头凑了过去,上官附在其耳上说道:
“这妇人不是来状告人的,我们衙门也收这样的案子吗?”
“对的,大人,毕竟现在朝廷治理有方,像我们这样皇帝脚下的小地方很少会出现什么大的案件。
平日里都比较清闲,也就帮着兴平县的街坊邻居们管理管理家长里短的事情了。”
文书讪笑着对上官说道。
上官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文书,心下想着,他肯定没少借机捞油水。
冉天鹰此刻也是明白了,这衙门大部分时候就是民事调解处。
无奈,作为百姓的父母官,百姓需要帮助,父母官自是要竭尽所能帮助百姓。
于是,他让妇人先回去等消息,然后命令王虎,张梁两个衙役去兴平县的几家妓院去找一找她男人,找到后立马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