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必定是很爱他妹妹的,这一点从他眼神中的焦灼完全可以判断出。
程橙优雅地端起咖啡杯,翘着兰花指。
若不是我和她相处日久,肯定认为这是个非常小资、十分文青的精致女孩。
实际上呢?
抱着比她还高的袋子吃薯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抠脚。
甚至有两次,我听见她滋屁。
呵呵,女人都是二猪蹄子。
“李先生你放心,我们是专业人士,不然也不敢来应你的求助。但是需要去现场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方便?”
她看李轩脸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悄悄摸摸下巴,感觉也不比这小子差哪儿啊。
“没问题!现在就去!”
李轩激动不已。
我们仨来到李轩家,一座高档小区,花园一般,楼房间距很大。
他家原来是门对门两户,打通并作一户,装修豪奢。
不过打从电梯出来,我就有一种感觉,很不安,潮湿阴冷。
这是啥天气?
在屋子里不开空调,一小时就汗水打湿全身的时候,电梯间竟然冷飕飕的?
我看了看程橙,她也看着我,彼此眼神都有所肯定。
她拿出罗盘,李轩一看这架势,立刻崇敬万分。
“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见你们之前我还很忐忑,可是和你们聊完,心就踏实很多。”
他虽然诚恳,我却纳闷,咱们也没跟他说太多话啊,都是听他在说。
“你们家里,可曾死过人?”
程橙从电梯厅走进门,一路溜达着,我紧随其后。
罗盘指针时而小幅转一下,大多数静止不动。
如果按照程橙茅山术的理论,这就说明屋子有问题,但问题不大。
这可和我的感受完全不同。
“死在医院算吗?我继母,她生了乳腺癌,最后一段日子是在医院度过的。”
李轩回答。
“那不算,怪事。”
程橙又问他要了家人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是要按阴历推算,可惜现在的人大部分都过阳历生日,李轩甚至连具体的出生时间都说不出,她也只能粗略估摸。
“请问厕所在哪?”我突然尿急。
李轩就指着客卫告诉我:“那边就是。”
我说声谢谢,独自来到客卫。
卫生间足足有8、9平米,比我现在住的房间都大。
一条窄而高的窗户,将这里照的亮堂堂。
一踏进门,我耳朵里就嗡嗡地响,好像有只蚊子在飞,又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心有点慌,毕竟这里闹脏东西,不会这么巧被我赶上吧?
不过程橙之所以带着我,是因为我肉眼就能见到那玩意儿,可至今为止,除了森冷,我并没见到啥异常。
撒尿的时候,哗啦啦的流水冲击声能把一切外音都阻挡,想必大家都有经验。
不过进入尾声时,我耳畔忽然传来轻吟声,有个女人在哼歌。
“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我一哆嗦,惶恐地抬起头左右看看,什么都没有。
冷汗却已顺着脊背流下。
我迅速解决战斗,顾不上洗手就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