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每次来你家,总觉得这院子发阴,可能是树太大,遮阴遮得厉害。”二壮摸着后脑勺,也说不出这枣树到底有什么问题,就是凭他自己的感觉。
“嗐!我什么都不信!没事。”钱贵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可眼神中确闪过一丝恐惧。
二壮听钱贵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了,哥俩好像一时间没了话,沉默片刻,二壮见哥嫂也没什么事,又劝了哥哥两句,站起身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了,哥俩的第一反应就是林东来了,仔细一看,不是林东,正是二壮十岁的儿子钱途!
“爸,大伯!”只见钱途跑的满头大汗,头发都湿了。
“途途,怎么了?你跑什么!”二壮大吃一惊。
“我妈,我妈受伤了,我去找咱村的医生,又来找大伯……”钱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妈怎么受的伤?”二壮焦急的问。
“你瞅瞅把孩子急的,先别问了,走,去看看你妈!”钱贵这时候倒是很冷静,反应也快,拉着钱途,朝屋里喊了一句,“林芳,她二婶摔着了,走,快去看看!”
林芳坐在屋里正生闷气,隐约听到钱途在院子里吵嚷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出来看看,听钱贵喊她,大概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匆匆的把门锁上,跟在他们后面,小跑着到了二壮家。
二壮家住在村西头,靠村边上了,钱贵家住街里,是老宅翻盖的房子,二壮家是新宅基地,按照农村当时的政策,凡是有儿子的户,该成家了,就能申请新宅基地,二壮家哥五个,钱贵跟父母住在一起,钱二壮结婚的时候就是新申请的宅基地,钱贵的三弟和二壮家就隔着一户,四弟是当兵出去的,户口落在BJ,本来是挨着二壮家又申请了一块宅基地,他当兵出去了以后,也没必要在家盖房,就给了二壮家,现在盖了两排猪圈,五弟是大学老师,远在西安,户口也迁走了,村里的宅基地也冻结了,想盖新房,只能在老宅基地上盖,新宅基地是批不下来了,因此上哥五个,就三块宅基地,钱贵是个干什么事滴水不漏的人,一心想要四弟的这块宅基地,二壮呢,觉得这块宅基地和自己家连场隔院,自己呢,又是儿子,将来还要盖新房,也想着要这块宅基地,因此上和大哥钱贵因为这块地产生了隔阂。
钱贵的父亲觉得大儿子有点过分了,父母的老宅给了他,人家哥几个也没人争,还想要兄弟的,没有一点当大哥的样,暗地里叫四儿子把宅基地卖给二壮,钱贵知道这事,整日里甩闲话,气的他父母跟着老四去了BJ,哥几个平时也不怎么跟他来往,这都是以前的事,亲兄弟毕竟还是亲兄弟,有事了,还得互相帮助,这不是吗,一听说二壮媳妇摔到了,钱贵和林芳赶紧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