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女主角啊。”周宛京说得理所当然,她觉得自己也就适合当个炮灰了。
许岁宴和周宛京都是语言服务负责人员,所以两个人早早就来到国家体育场,开始准备晚上开幕式的相关事宜。
两个人在场馆里四处走荡,路上也碰见了好几个问路的运动员。
甚至有一个运动员因为迷路跟她们两个扯了好久。
那位运动员一看长相就是典型的亚洲人,眼睛是单眼皮,瞳孔的颜色是棕色的,很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还会看见脸颊上的梨涡。
总之,他的长相就是丢进茫茫人海里,也是一眼会被人看到的长相。
只可惜,这脑子没多好,半天都找不到路。
他戴着口罩,说话声音有些听不大清楚,他问:“您好,请问开幕典礼在哪儿啊?”
周宛京立马扬起商业笑容,用左手指着前方,“往前走大概500米,再右转就到了。”
“好的,谢谢。”
周宛京还没走几步,那人就又出现在了她面前,“不好意思啊,我往前走了大概500米,看到了两个门,应该走哪个门啊?”
周宛京依旧扬起微笑,“请走左边的门。”
“好的,谢谢啊。”
那人还没隔三分钟,就又又来到了她面前,“真是抱歉啊,我走左边的门进去后,却发现还有两道门,我不知道走哪间?”
周宛京嘴边的笑容依旧不减,“那我带您过去吧。”
许岁宴在附近转了转,周宛京则是带着位路痴运动员去开幕式现场。
顺利把人带到后,只见那人取下口罩,笑着对她摆摆手,语气真切地说道:“谢谢你啊,我叫江望,下次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周宛京盯着他的脸几乎都要入神了,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做的不对。
帮运动员带路,本就是身为志愿者她该做的事情,又怎么好意思来让别人请她吃饭当做感谢呢。
而且,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了江望,仔细一瞧,还真是和初中时候的模样不一样了,初中那会儿瘦瘦弱弱的,尽受人家欺负。
现在的话,嗯……怕是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了吧。
虽然说还是很瘦,但是身上都是肌肉啊。
周宛京原路返回,对许岁宴说:“你知道刚刚那位运动员是谁吗?”
“谁啊?”许岁宴这人爱好八卦。
“是江望。”
许岁宴一脸的惊讶。
许岁宴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我看他照片的时候,觉得他挺聪明的啊,怎么连个路都找不着?”
“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路痴而已。”
周宛京摊了摊手。
中国作为东道主,当然是最后一位出场。
一个个方阵走过,终于到了中国,代表中国参赛的运动员们都穿着代表中国的中国红。
很多人也在电脑和电视机面前看着,有的人的关注点不在开幕式,而是在人上面。
很多人都看见了虽然身高不算出挑,但脸蛋出挑的江望。
弹幕上都齐刷刷地出现了“江望好帅”这几个字。
[江望好帅啊!!!]
[站中间的那个帅小伙儿是谁啊?]
[旺旺太帅了吧]
[可惜就是长矮了点]
[长太高了不适合单人滑(流汗黄豆)]
[就是啊,得要矮一点才更方便跳跃]
[身高哪有那么重要啊?]
[我看有的人就是找不到可以喷人家了的吧]
[看来还是怪我们旺旺太优秀了,让有些键盘侠都找不到可以喷的了]
入了座后,江望旁边的顾淮幺问他:“江望,我不是跟你说了来的路线吗?怎么还这么晚进来?”
江望笑着说:“临时去上了个厕所。”
顾淮幺,江望的发小,也是参加这次冬奥会的滑雪运动员。
“江望,明天可就是我比赛了哦,是大跳台比赛。”顾淮幺专门补充了一句。
“知道知道。”江望揉了揉耳朵,“祝你啊赢得冬奥会的第一枚金牌。”
顾淮幺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还得要看我比赛哦,你可别想不看,我可是知道你不参加团体赛的啊。”
江望点点头,“好好好,必须看。”
“这还差不多。”
顾淮幺虽然说要比江望大一岁,但却好似比他幼稚10岁一样。
江望在加拿大训练,在满世界参加比赛的时候,顾淮幺一直都在南京进行封闭式的训练,这是他自己提出的。
那几个月,顾淮幺断绝了任何娱乐活动,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生活。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江望没由头地问了他一句话。
“还放不下?”
认识了十几年,顾淮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早放了。”
顾淮幺淡淡道。
“那何苦这么逼自己?”江望心里边跟一明镜似的,顾淮幺就算想要得金牌,也不至于到几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这一步。
“因为我想要当冠军啊。”
顾淮幺说得理所当然,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没有哪个运动员会和金牌两个过不去,奥运会金牌是运动员的终极梦想。
坐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蒋梦蝶也是个八卦婆,“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放不下的啊?快和我聊聊。”
顾淮幺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这个八卦婆怎么跑这儿来坐啊?”
蒋梦蝶也是滑雪运动员,所以说跟顾淮幺要更熟悉一些。
“怎么?不行啊?”蒋梦蝶轻轻地拍了下江望的肩膀,“江望,别看顾淮幺的比赛,看我的。”
江望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啊。”
顾淮幺顿时感到一种被欺负了的感觉,“好哇,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欺负我是吧。行,看我明天不跟你得个金牌,不然的话我就跟着你蒋梦蝶姓!”
“行啊,蒋淮幺。”蒋梦蝶先叫为敬。
要不是看她是个小女生,顾淮幺早就捶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