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龄看着站在电梯门口的蒋梦蝶,顿时明白了她的顾虑,“我明白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线上谈。”
蒋梦蝶摇摇头,“线上谈谈不清楚,我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好。”
走在走廊上,蒋梦蝶问他:“你这么有钱怎么还住酒店啊?是因为公司离家很远吗?”
“不是。”顾淮龄耐心地跟她解释,“是因为我不常待在这里,这里的尚江是分部,总部其实是在英国,所以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英国的。”
蒋梦蝶点点头说:“这样啊,那你一般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一般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一次差不多待一个星期左右。”
让他意外的是,蒋梦蝶问他:“那你是不是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顾淮龄有些犹豫了,“这一次,倒还真说不定了。”
“是因为这次的冬奥会吗?”
顾淮龄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嘴角的笑意不减,“是啊。”
到了他的房间,他很绅士地让蒋梦蝶先进去。
他的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的,和他这个人一样。
这是蒋梦蝶对他的初印象。
蒋梦蝶坐在沙发上,顾淮龄去书房拿相关资料和合同。
“你看一下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好。”
话音刚落,桌子上顾淮龄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许昭华的电话。
顾淮龄拿起手机,走到阳台那儿去接电话。
“妈,怎么了?”
许昭华叹了口气,“淮龄啊,你什么时候才带个女朋友回家啊?”
“还没碰到合适的。”
“我看呐,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是你眼光太高了,你太挑了。”
许昭华还能不了解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眼高于顶,心比天还要高,什么事都要衡量一下所谓的利益。
虽然顾淮龄总是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也总是对她说他会找一个对他生意有利的女生结婚。
可是这孩子好歹也是许昭华怀了九个月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呢。
许昭华看得出来,她这个大儿子啊不像顾淮幺,顾淮幺毕竟从小到大都生活无非是围绕着学习和训练这两件事长大的,没有经历过商业上的战场,没见过商业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与顾淮龄相比,他倒是有些涉世未深。
顾淮龄16岁就进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商学院,19岁就回来继承家业了。
顾淮龄原本也是和顾淮幺差不多的性格,但还是被生意给磨平了棱角,变得更加注重利益了,导致他事事以利益为先,以利益为重。
但是在感情方面,许昭华可并不认为他也会以利益优先,她相信她儿子不会为了所谓的利益就将自己的一辈子都给搭进去。
顾淮龄透过玻璃窗看向蒋梦蝶的侧脸,“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会找以为对公司有利的女生结婚的。”
许昭华丝毫不给他留半点情面,直接戳穿他的面具,“假的。”
“淮龄。”许昭华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
“淮龄,你接管家业这么多年,你也很累了吧。如果你要找一位对公司有利的人结婚,那么你只会更累,因为你必须要做到家庭和公司平衡,一旦打破,两者都会受到影响。淮龄,和一个自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会让人感到放松、舒适和愉悦的,而不是让人感到更累、更麻烦。”
顾淮龄垂眸,沉默了良久,才出声说:“我知道了。”
“淮龄,要是真累了,就歇一歇,这不碍事的,没必要把自己的生活全部都给赔进生意里。”
顾淮龄点头,“知道了。”
顾淮龄挂断电话后,就把手机揣好,打开玻璃门进到客厅里去。
“看好了吗?”
顾淮龄问她。
蒋梦蝶抬眼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眉眼中比之前透露出了一种愁的感觉,“怎么了?是生意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