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熟悉也是人之常情,多教教她吧。”
顾淮龄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喝水的蒋梦蝶,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既然BOSS都发话了,那她谢愿还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行吧。”
刚出摄影棚,顾淮龄就接到了来自顾淮幺的电话。
“怎么?出事儿了?”顾淮龄私以为顾淮幺主动找他一定没什么好事。
“什么出事啊,你就不能吐点象牙出来?”
好端端得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咒了一下,顾淮幺的心情顿时间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是怎么了?”
顾淮幺看了一下旁边躺在床上的江望,“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今晚的聚会我去不了了,我和江望有点事儿。”
顾淮龄微微颔首,“行。”
说完,顾淮龄就极其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真无情呐~
这真的是我亲哥嘛????
顾淮幺忍不住吐槽他。
顾淮幺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坐在飘窗上面,认认真真地问他:“要不表演赛就不去了?”
他指了指江望的右脚踝,“都肿成这么大了,你要是上场,怎么着都得打四五针封闭。”
江望只是摆摆手,“没事,就是多打几针封闭的小事情而已。”
江望说得很轻松,仿佛被打针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哟,你啊,说得倒是轻松。”顾淮幺还能不了解他,多半都是因为他和周宛京之间偷偷摸摸定下了什么约定,所以宁愿打好几针封闭也要上。
真是为了撩妹,连自己的腿都不管了。
真是用生命在撩妹啊。
真豁得出去。
都豁到这个地步了,都不敢跟人家说一句简简单单还不死人的“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勇敢还是懦弱了。
“江望,你难道想要留下遗憾吗?你留下的遗憾可不会被另外一个人听见。”
江望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些呢?
“但是遗憾是会随风而逝的。”
“不会,遗憾终究是遗憾,它会永远地植根于你的内心。”
显然,顾淮幺不赞同江望的话。
江望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那就等它植根在我的心中吧。”
“真搞不懂你这个人,在赛场上追求毫无遗憾,在感情上反而是宁愿有遗憾,也不愿意去拼一把。”
顾淮幺嫌冷,骂骂咧咧地钻进被窝里,把江望给挤到床边边去了。
江望:“……”
“顾淮幺,你到底是过来安慰我的,还是来霸占我的床的?”
江望瞥了一眼自己右边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摔下去了。
“both,both!”顾淮幺打哈哈笑地说道。
顾淮幺看江望揉着自己的腿,打趣道:“旺旺,干脆你啊,以后找一个学护理的或者那个叫啥康复学的算了。反正你也经常受伤,找个相关专业的女朋友也能时时刻刻叮嘱你一些。”
江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了窗户那儿,他透过玻璃看向外面随风摇曳的松树,脑子里面不是想的怎么回答顾淮幺的问题,他说:“可是那样的话,她怎么能充分实现自己的价值呢?”
夜幕降临,冬季的京城才7点钟就和夏季的11点钟一样黑了。
周宛京在宿舍里面画了一个比较淡的妆容,她本来是想要穿一条毛呢长裙的,但是在许岁宴的哄骗下,换成了另外一件衣服。
那是一条比较厚的淡绿色旗袍。
周宛京比较怕冷,还套了一件白色的毛绒绒的披肩在外面。
之所以她会换成这件衣服,是离不开许岁宴的好口才的。
许岁宴一个劲儿地说要让周宛京和自己都穿好看一点,说是什么要让她那狗屁哥哥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