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顾淮龄还没回来啊?”
说曹操,曹操到。
顾淮龄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没有干的水渍。
裴见问他:“怎么样了?”
顾淮龄倒了一杯红酒来喝,“她回去了。”
裴见:“……我说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谢清昀睨了他一眼,“你没瞧见淮龄脸色不好吗?”
顾淮龄坐在沙发上,云淡风轻地说着:“李明珠偷听到了我和蒋梦蝶的事情。”
许洲泽眉梢微挑,“李明珠拿这事威胁你?”
“威胁我?她目前倒是干不出来。只是,她这人也不会闲得住。”
谢清昀一下就明白了顾淮龄话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李明珠要对蒋梦蝶使绊子?”
顾淮龄微微颔首。
谢清昀忍不住吐槽他,“不是我说啊,你们俩个就不能晚点再说?偏偏今天下午说。”
“气氛到了。”顾淮龄理直气壮地说。
裴见这人平时好奇心重的很,“你俩在干什么啊?怎么就气氛到了?”
顾淮龄朝他投去了一个“闭嘴”的眼神。
裴见立马在自己的嘴巴面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许洲泽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旁边喝醉酒的顾一澜给安顿好,他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再过两周,顾严就会给我和李明珠办订婚宴,我打算就在那个时候出手。”顾淮龄看向许洲泽和裴见他们,“到时候还得依仗你们。”
裴见比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不过你爸也是真的狠啊,对伯母狠心,没想到对你也这么狠心啊。今天好歹是你生日,他居然还联合着你奶奶背着伯母和你给你私自定下婚约,还朝着你摔玻璃杯。”裴见指着顾淮龄手上的伤口,“你看看,这么好看的手就这么毁了。谢清昀,你说是不是啊?真是可惜了啊。”
谢清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喝醉酒就少发酒疯,你这说的好像淮龄没手了一样。”
他把自己杯中的红酒喝完,拍了拍裴见的手臂,“我先回去了啊,刚刚谭梨给我发消息让我回去,说是有事情跟我说。”
说起谭梨,顾淮龄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谢清昀,记得把谭梨也给带来。”
谢清昀总觉得顾淮龄心中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算盘,迟疑地回答他:“……好。”
顾淮龄和裴见都喝了红酒,没办法开车,顾一澜这个醉鬼就不用说了,所以开车送人回家这一重担就落在了在场年纪最小的许洲泽身上。
“你们俩不会在楼下开房?”
顾淮龄义正言辞地说:“酒店哪儿有家里舒服啊?”
裴见也对他的话持支持态度。
“我强烈支持!”
许洲泽:“……”呵,也不知道是谁天天都住酒店,现在又说酒店没家好,这人分明就是住酒店住习惯了,都把它给当成家了。
还好顾淮龄和裴见没醉到让人扶的地步。
这顾一澜喝醉了还偶尔要发点疯。
上了车后,顾淮龄坐在后座,裴见坐在前面,这是许洲泽在强烈要求之下形成的。
裴见被他这一行为搞得晕乎乎的,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顾淮龄就能坐后座,自己坐后座就要被严令禁止。
之后又说他和顾淮龄坐后面,让顾一澜做副驾驶位,许洲泽又不肯了,说是顾一澜要发酒疯,会打扰他开车。
没办法,只能按着许洲泽的意思坐。
路上,这个顾一澜果然不老实,她居然还要对顾淮龄上手!
顾一澜双颊绯红,脑袋是晕晕的,但还是算比较清醒的吧,她跪坐在皮制座椅上,一手叉着腰,一手撑在顾淮龄的肩膀上。
顾淮龄把她的手拿开,“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我不要!”顾一澜一把拍开他的右手,正好拍到了他的纱布,顾淮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许洲泽朝顾一澜说:“别闹,他手受伤了的。”
“受伤了?”顾一澜重复了一下他的话,“洲泽,你怎么受伤的啊?今天傍晚我们去锦城玉楼的时候你不是还没受伤吗?”
顾淮龄:“……”敢情是把我当成许洲泽了。
许洲泽:“?”
裴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已笑疯。
顾一澜刚牵起顾淮龄的手,他就立马收了回来,“我不是许洲泽,我是顾淮龄,你的洲泽在前面开车呢。”
顾一澜听了之后,立马就生气了,“许洲泽!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怎么?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了是不是?还说做我的金主,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我那么喜欢你的,结果你就只是想要和我做。你就是个渣男,渣男!”
说着,顾一澜就抄起自己的包朝他身上砸,顾淮龄倒也没怎么生她的气,就是有些冤,替许洲泽背了好大一顶黑锅,还替他受了物理攻击。
顾淮龄夺过她手里捏着的包,模仿许洲泽的口吻,“别闹,再闹下去,我可不会再当你的金主了,到时候你才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女主角,我可就要转手送给别人了。”
听了这话,顾一澜果然不闹了,安安静静地坐在车椅上,嘴巴里还骂着许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