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京: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后悔了?
江望总是一个不服输,不怕输的人。
因为错过了这一场比赛的金牌,还可以再下一年重新夺得。
比赛年年都有,但是人不一样。
一年过去,也许自己身边早已物是人非。
江望无法分别出周宛京和花滑哪一样更重要,但他知道这两者对他都是重要的,既然都为他心中珍视之事、之人,那为何要为了一样而舍弃另外一样?
江望还记得前几天克里斯对他说得话。
——“小子,你现在已经获得了冬奥会男子单人滑金牌,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役,因为想要在单人滑上蝉联金牌,几乎是不可能的,上一位蝉联金牌得主都是在几十年前了。
我知道你不会退役,你的野心不小,目标也很明确,你热爱花滑,所以才不想退出赛场,你现在既然也休了一年赛季了,除了滑冰,不妨也去做做别的事?”
虽然克里斯并不知道他的这件事,不过他也觉得克里斯说得对。
江望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不想看到等我退役后发现你站在别人身旁的场面。
周宛京看见这句话后,也顿时明白了,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他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不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他是想等退役以后再和她自己在一起。
但也许他自己也知道他离退役或许还很远很远。
所以他怕等到自己退役的时候,周宛京早已爱上了他人。
不过周宛京也并非心硬如石头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心软之人。
周宛京: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追我?
江望:对
周宛京躺在床上心想自己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给追到了,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那晚喝了多少酒,骂了他多少句话。
她回复道:我可没那么容易追(撇嘴)
江望:没事,可以慢慢来
周宛京:那好吧(撇嘴)
聊完天后,周宛京就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按了一下灯的开关按钮,她合上双眼,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已经成为了一名花样滑冰赛事解说员,解说过大大小小的赛事,但这次她是第一次解说冬奥会,她还记得上次冬奥会自己还是一名志愿者,如今竟也成了解说员。
后来的梦,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的手机闹铃响了一声。
她的梦就戛然而止了,给她留下了一片遐想。
她在想自己后来的记不清的梦是什么?
梦醒后她也始终在回味这个带有留白的梦。
周宛京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是不能出去潇洒自在了。
她打开电脑,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面前,点开梦语这个网站,发现自己昨天又新增了十位读者,除了那位“旺仔牛奶”每日追更加评价以外,也有越来越多的读者在每章文底下评价。
还好还好,没有骂她的。
她右手握住鼠标,将鼠标拖到“新建一章”那里,她略微构思了一下整个文章的大概,便开始在键盘上“啪啪啪”地敲打着。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她才慢悠悠地给这篇文章打上最后一个句号。
写完文章后,她又从头至尾地以读者的视角来重新阅读了一遍。
改了几个小地方之后,她就点击了“发布”这个选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的原因,她一个早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虽自觉身体倍儿棒,但还是怕感冒。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鼻子一边堵一边不堵的感觉了。
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还算比较厚的外套,她把外套套上后就又滚回被窝里面去了。
她不禁感叹:还是被窝舒服啊!!!
正刷着视频,江望一通视频电话打来。
周宛京吓得一下子就坐直了起来。
她拨了拨自己额前昨晚刚亲自剪的刘海,又理了理衣领,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里的江望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网络不怎么好,他的脸老是要卡成两半。
周宛京看背景是在冰场,透过冰场窗户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多伦多那儿挺晚的了,而且周宛京发现外面还在下雪。
周宛京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可江望却问她:“你想看我滑什么节目?”
这句话一下子把周宛京带回了冬奥会那会儿。
周宛京想了一下,“《HOPE》怎么样?”
江望点点头,冲着镜头笑着说:“可以啊。”
这套节目也就只有短短的七分钟。
但是江望却将曲子想要表达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太好看了。”
周宛京由衷地赞美道。
“江望,你脚好些了吗?”
江望拿着手机怼着他的脸,“好多了现在。估计都用不着休一整个赛季。”
周宛京尽管很喜欢他在赛场上驰骋的风姿,但这前提是他能够健健康康地参加比赛。
她记得去年江望直接拿了一个全勤,一年参加了七场比赛。
估计那会儿就落下了不少伤痛。
周宛京语重心长地说:“不行,你得好好养伤,就去年一年你就参加了七场比赛,地里的牛都没你勤快。你就好好休息吧,比赛又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