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后,几人分开行动。
江荣并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只得去求江府,江韵的叔父是个四品官,一定认识太医院的人。
到了江府,门房一见江荣,直接将人赶了出来,任凭如何说都没用,最后甚至还挨了两下。
江荣求之前相熟的一个小管事,塞了点银子,不多时江叔父的贴身小厮过来回话。
只说已与江韵恩断义绝,江韵不再是江家人,以后也不要再寻来。
接着给了一个断亲书,100两银子,算是最后的体面。
江荣擦了把脸,咬咬牙,将东西揣进兜里。
接着四处打听到孙院判的家,将魏大夫手书交给门房,就在门口等消息。
很快,孙院判的儿子出来,客气的行了一礼,歉声道,
“家父前日就进宫给娘娘看病,至今未归。待家父回来,一定上门。”
连吃两回闭门羹,江荣突然感觉有些绝望,跌坐在路边石阶上。
不多时陈老爹过来将他拉到一边面馆里,点了碗素面,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会儿陈木匠也过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阿荣,别气馁,还是有好消息的。今天药材已经抓到了大半,只有两样这边的药房没货,等会我去城东药房看看。”
“多谢你陈哥,陈老爹”江荣勉强打起精神。
一直到天黑,几人也没有什么进展,江荣带着几人到悦来居的后院里凑合一夜。
因为就李婶子一个女人,给她单独开了间房。
第二日天刚亮,几人就又开始忙碌,期间找到的几个人,不是骗子,就是有些拳脚功夫,离魏大夫说的差太多。
几人中午还是在小面馆碰头,因为剩下的两个药材太过难找,千年灵芝和龙涎香。
陈木匠也不再乱跑,几人商议,求孙院判,他一定知道哪有这些药材。
因此下午的时候,陈木匠去找武林高手,陈老爹陪着江荣去求孙院判。
陈老爹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脸,“豁出这张老脸来,也一定求到药。”
这次还是孙院判的儿子,知道是上次求医的小子。
凭着魏大夫的手信,也看了魏大夫开的药方,加之陈老爹说的实在可怜,便命府里的人取了一小块千年灵芝给了江荣。
江荣和陈老爹千恩万谢,可孙院判还是没有回府。
两人思索着到时先把药给魏大夫,这千年灵芝珍贵无比,一定可以护住性命。
从孙府离开后,江荣只觉脚下虚浮,踉跄着跌坐在地。
陈老爹吓了一跳,找了一处人家的后门,让他坐下歇歇。
江荣双唇干裂,双眼乌青,之前受伤的脸也没好,一片青紫。
这可把陈老爹吓得不轻,赶紧敲着这户人家的院门,求里面的人赏碗热汤。
一个小厮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一边的伙夫问他怎么了。
那小厮道,“后门来了俩臭要饭的,怎么都赶不走,那个年轻的好像得了病,真晦气。”
“刚过了年才几天,确实晦气,我们一起给他赶走吧” 厨房里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不是不好,若是传扬出去,说我们大人连个要饭的都欺负,到时名声可不好。”
“是啊,大人半年前刚进翰林院,别因为这事影响了名声。”
“要是传出去,我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此处正是凌志府邸的后门,也是巧,孙院判家不远处就是凌志的新宅子。
凌志劈了府邸携妻儿居住,凌云住了老宅,照顾爹娘。
自打上次在云芝阁不欢而散后,凌云就没回去,一是心情郁闷,二也是怕爹娘问东问西的。
干脆直接住进了凌志家里,整天不是烦着他哥,就是欺负几个侄子。
阿升本来准备在厨房找点吃的,结果就听到这些对话。
直接推门进去,舀了碗汤出了后门。
只见一个老者正招呼过路人准备把歪坐在地上的人扶去医馆,可哪有人肯帮忙,都怕是骗子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