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叒俞闻言轻笑了几声,目光慈善和蔼的看着他,道:“师尊还没有老到不能自理,有这份心就好了。何况你太吵了...对了,还有银子花吗?你们三个总是捡最便宜的求助帖,清舟有掌门接济,你又时常把自己的那份匀给穆秀,自己还有钱喝酒吗?”
梧樛赧然低下了头,师尊就是师尊,什么都一清二楚。莫叒俞看在眼里,哪里还会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丢给他,道:“没有了。走吧。”
梧樛接过布袋,嘴角压不住笑,并不是因为得了银子而开心,而是他知道师尊虽然常年闭关,但心里一直都是念着他的,每次给完他银子,都会傲娇的来一句“没有了”,但下一次又会继续甩出一包银子,循环往复。在他心里,莫叒俞是师如父,待他是徒如子。
梧樛是个孤儿,从小便被素未谋面的父母给抛弃了,是莫叒俞将他捡回来悉心教养长大的。莫叒俞不仅对他疼爱有加,还一心都只放在他身上,从不收别的弟子,在梧樛心里,他们更像是父子,互相依靠。
看着才至花甲之年就已经鹤发鸡皮苍老朽迈的师尊,梧樛发自内心的心疼,他想留在莫叒俞所住的巳蛇堂时刻照顾他,可无论自己怎么说莫叒俞都不同意,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梧樛心知师尊是不愿意拘着自己,所以对莫叒俞更加的内疚。
穆秀带着百里玄从身后走来,看着梧樛带着惭愧的神情目送走远的莫叒俞,道:“行了,光愧疚没用,多抓点妖吧,走了,干活。”
梧樛眨了眨眼,恢复肆意张扬的神采,跟着队友一起下了山。
路上,梧樛问了一下这次求助帖的情况,原来是在凉州附近的大元镇出现了一只狐妖,这只妖也不杀人,但却连连勾引城内许多男子去与其欢好还夜夜不归宿,且这些男子中许多都是家中已有妻室,导致镇中妇人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故而联名凑金递了求助帖,要求灭了这只无耻的狐妖。
大元镇比望月镇远,但御剑就不远了,一个时辰后,几人便到了大元镇镇中的街道。
这镇子比望月镇小很多,街肆房屋也算是错落有致,和望月镇一样白墙乌瓦,此时正值上午,日头不算毒辣,明亮透彻的阳光将镇子照得明媚和煦,空中微风吹拂,一派风和日丽之景,按理说就算人少,做不得商贾云集的络绎繁华之象,也应该有摊贩小铺喧哗叫卖的市井烟火之气,然眼前却是有一半的酒肆瓦铺闭门不开,剩下一半开了的店铺大多也都是女子老人,青壮年男子甚少,远远望去只有零星几个。
梧樛叹然道:“真是世风日下,清舟,你说那狐妖得是个多美的女子呢?”
百里玄支手托腮,道:“不知道,但肯定很美,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男子都无心劳作呢。”
梧樛点点头,表示赞同百里玄的看法,穆秀毫不客气的在他们俩的后脑勺各赏了一巴掌,道:“别光想美色,干活!”
“......”
三人根据求助帖上的地址找到其中几位妇人,向他们打听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