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石铁川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下铺的床位上,抱着胳膊,不知道在瞅啥。
什么情况?石向明有点懵逼,刚刚火车路过新安,他和石铁川拿水壶去接水,回来的时候这边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通道整个被堵住。
他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打听打听的,但石铁川不爱看热闹,拉他去车厢连接的地方抽了几根烟,说会话才回来。
所以并不知道对面新上车的这几个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咳咳,同志贵姓啊。”
石向明坐在石铁川旁边,努力暖场。
“我姓吕,我叫吕冬梅,今年17岁。”
哭唧唧姑娘擦擦眼泪,李闲才看清她,方脸大嘴小眼睛,梳两条麻花辫,并不是个好看姑娘,但五官组合起来也不丑,眉梢眼角带着些柔柔弱弱的意思在。
她介绍完自己就转向了沈思晴,“沈思晴同志,对不起,刚刚我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个老人家带着孩子座车很可怜,咱们没必要说话那样咄咄逼人的,并不是在怪你什么。”
沈思晴从鼻孔里哼笑出声,“行,我知道了,你不用和我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以后我可再不敢拦着你做好人了。”
吕冬梅听了这话,“我我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又委屈巴巴要哭要哭的。
齐耳短发妹在一边很看不惯的样子,对着沈思晴皱眉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冬梅她说什么了,你这样针对她,给她脸色看,她只是好心可怜老人孩子,你是看不过眼吗。”
沈思晴简直气笑,立马回怼,“她可怜老人孩子,她可怜老人孩子当时让人占了铺位哭什么,怎么不干脆和人家换位置啊,也是我没弄清楚,看那个老太太指着她脸骂,就冲上去帮她,还叫乘务员,我早知道你可怜她们,何必管这事,差点让那老太婆抓着脸破相不说,回头还被你们说我讲话难听,弄的里外不是人。”
“可你说话是很难听,怎么能那样说一个老人家……”齐耳短发妹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脸红脖子粗的继续与沈思晴理论。
吕冬梅“嘤嘤嘤”的看似在劝,但李闲感觉她是在火上浇油。
绿茶嘛,她懂,身边很少见,但网上很多她(他)们的传说。
趁着这仨姑娘吵成一团,李闲偷摸的爬上三层,总感觉那个叫石铁川的怪兽小伙一直在盯她,不敢回头,爬上三层后将挎包扔墙边上,整个人趴床上就不动了。
这一早上可累死了,容她先挺尸一会会。
石铁川的确一直在盯着李闲看,从第一眼见这个小姑娘往行李架子上扔包起,就控制不住的一直想盯着看。
她长了一双小猫眼睛,头毛炸炸的绒绒的,侧面看上去,白白的脸蛋鼓起个小包,让他想,让他忍不住的想上手揉一揉,戳一戳……
一只手忍不住抬了起来,另一只手赶紧给压住,不可以!不行!石铁川,你难道想耍流氓,快住手!住手!你疯了吗……
石铁川的表情越来越可怕,气场如有实质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对面吵吵不停的三人感受到什么一样,声音渐弱至消音,石向明早就缩在床头假装看书喝水,一副很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