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有些暖意，白沁凉站码头上午就卖完了木箱里的香膏，看来换了外盒真的好卖多了。

若不是自己一个月前的坚持，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感。

——嘀嘀

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汽车按着喇叭，白沁凉走了过去，人还没走近车门就打开了。

“丫头！”乔月白坐在驾驶座上。

白沁凉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今天都卖完了？”乔月白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空箱子。

“恩，这还要多谢谢你给我出的好主意！”白沁凉笑着。

自从白沁凉在码头第一次遇见乔月白后，乔月白偶尔回去找她，也不是特意去的。他是生意人总要跑来跑去，偶尔要坐船出行时，不是在上船之前就是在回来之后，总要在码头与白沁凉说说话。乔月白平日里是很忙，每次两个人也没法聊很久，所以通常就是坐在他车里说上几句话。

“其实很多人都是只注重外在，忽视内在。你的香膏用料不变，味道不变，只是换了个壳子，价格即便是涨了也照样有大把的人来买。你们做的香膏都是用大量的鲜花蒸馏制作而成的，品质上没话说，只不过少了些包装和宣传所以才一直卖的不好。如果你再编个传奇点的故事，说是根据某位皇族人氏传授的宫廷古法制香法制作的，便更加有人追捧。”乔月白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

“是这个道理！”白沁凉听得仔细，想得也入神。

乔月白看她那副专注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笑了。

“你笑什么？”白沁凉发现他在偷笑。

“没什么……”乔月白摆摆手换了副态度，“我在码头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就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呢！到现在也没看见饭在哪里！”

“这……”白沁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一直在忙换玻璃盒子的事情……而且手头上的钱也不多，实在请不起你去好的餐厅……能不能再等等……”

“不能！”乔月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去吃……去吃……”白沁凉在心里算着自己的钱能够去那家比较好的餐厅吃一顿。

“傻瓜……”乔月白笑着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白沁凉没听清楚。

“我在说，我是开玩笑的！我今天要去一趟许州，大概两三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白沁凉点了点头，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乔月白无奈的笑笑，“我是怕你突然要请我吃饭，又找不到我，最后只能作罢！”

“你放心吧，我是一定会请你吃饭的！如果你最近比较忙，可以等你忙完后我再请！”白沁凉脑子里的重点都放在了花钱请客吃饭上。

乔月白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那她没办法，遇到事情时像个坚强的女人，而平日里却像个小女孩一样。

“好……”乔月白敷衍的回答到。

白沁凉从身上掏出一个旧铁盒，打开来递给乔月白，“你闻闻，这是我配的！”

乔月白伸过头来闻了闻，“混合香？”

“恩，我想让香膏像西洋香水一样，让它的味道是复杂多重的！”

“这很难！”乔月白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首先西洋香水的制作工艺和你们的香膏不一样，其次西洋香水的配制都是由专业的调香师来调制的。”

“调香师？”白沁凉说。

“是的，每一个调香师都有一个灵敏的鼻子和对香味独特的见解。他们每调制出的一瓶香水都是自己的作品，香水里前调、中调、后调不同的味道和比例，就如同是西洋画家手里的颜料。一个优秀的调香师就是一个拥有天赐天赋的画家，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乔月白看着她说。

“原来是这样！”白沁凉恍然大悟，“看来西洋的香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调出来的。”

“你想让你的香膏像西洋香水一样，看来小丫头你的野心不小……”乔月白略带玩味的说着。

“也没有，我就是在想办法想让香膏卖的更好！”

“我明白你的心急，但是做生意就是这样，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生意。你现在的香膏还是小本买卖，想要做大还要一步一步的来，越是着急就越容易看不清自己和市场的形势，最终导致生意失败。”乔月白给她仔细介绍到。

白沁凉点点头，她自己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恩，我知道了！”

乔月白看着她，“你混合的香膏再给我闻闻！”

白沁凉再次把香膏盖子打开，把香膏递给他。谁知乔月白没接过香膏，而是握住她的手腕，闻她手上的香膏。乔月白不避讳地看着白沁凉的眼睛，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白沁凉感到很不好意思，试图忽略乔月白的无处可躲的目光，并且几次试图把手抽回来，但是都失败了。

“疼……”白沁凉小声说了一句。

乔月白放开了手，白沁凉揉揉自己的手腕，汽车内的氛围有些奇怪。

“我……下个月过生日……”乔月白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