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握着儿子的手,语气激动:“不晕了,医生一针下去我就不晕了也不想吐了,我感觉这会儿的精神头可活泛了。”
听到这话,床边几人顿时激动不已,林来娣想起自己刚才对温言的咒骂,心底顿时就泛起几分歉意,面上也带起几分羞涩来。
林来福倒是磊落,见自己误会了温言,啪嗒一下就站直身子,冲着温言敬了一军礼:“温医生,对不起,我刚刚误会您了。是我有眼无珠,请你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心里去!”
温言这会儿手上还没收针呢,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差点后退一步。
“没事,以后行事别那么冲动就好了。”
大概是身体内力耗空的缘故,温言收针后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见曜皋也没说要注意点儿什么,便随便交代了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等明天你娘酒气散了后还是带她去医院一趟吧,以后忌点儿口,酒就别喝了。”
“唉,好的!天这么迟了,要不温医生你们俩今晚就先在我家里将就一宿?”林来喜见温言手有些抖,贴心的问道。
温言这会儿正急着回去问曜皋话呢,见爷爷也想回去,就婉言谢绝了林来喜的好意,三人就这样又赶着牛车趁着夜色往丰川镇奔去。
回去的路上,迎面来了一车人,林来喜同驾车的那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温家爷孙俩人继续前进了。
几人都没把这次相遇放在心上,谁知道后来竟会惹上出个仇家来。
到家时,天色已经有些朦朦亮了,爷孙俩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各自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到了房间后,温言斟酌着开口:“曜皋前辈!你看我可以行医吗?”
曜皋被这一问,有些没明白:“你这会儿不就是在行医了吗?”
“我现在是在您的教导下才能行医,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学医吗?这个针灸我就很想学。”温言一脸向往,听说针灸还能把一些沉疴痼疾给化解了。
曜皋原先就是打算化作灵药系统来诱骗温言学医,这会儿见温言主动要求学,哪里还会拒绝。
只是这个针灸温言目前还是没法学,毕竟这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今天温言只不过是扎两针罢了,就手抖的厉害,这要是一套针下来,那他还不得直接瘫在地上了。
“接下来你每天引气入体不得低于一个时辰,可不能和之前一样糊弄了。”之前曜皋见温言打个坐就跟上下班打卡似的,只在晨起睡前糊弄一下,就想开口了。
曜皋本来还想着等温言苦苦不得要领的时候再出言嘲讽一番,没想到他竟然两周就做到了引气入体,顿时就气到自闭,懒得管了。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之后,温言居然还更变本加厉,把每日两次的打坐缩短到每天一次,要不是看在确实有大量灵气进入手链内,曜皋怕是早就得闹了。
温言听后顿时傻眼:“不低于一个时辰?我现在别说俩小时了,就是一天一次的打坐我都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多忙啊。”
温言简直要崩溃了,在这年代可不讲究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只要是人民需要,那就得全天候准备上工。
现在虽然不是人人都养得起猪牛这样的大型动物,但是鸡鸭这类小家禽还是每家每户总有几只的,因此兽医的工作也是忙到没边,哪儿能每天拨出俩小时空闲去打坐。
听到温言拒绝,曜皋也不恼:“那可就没办法了,我就只会这种需要借助内力的针灸法,你要是想学,就是得把体内的内力提上来。”
温言无奈,只得一咬牙,应了下来。
这之后,温言就借口公社的工作忙,婉言劝退了来家里学习的小孩们,惹得镇上的家长一批批的来温家问情况,见温言确实是因为拨不出时间来,大伙儿理解之后也没多做纠缠,只是在这之后,张家在镇子上的口碑和人缘就变得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