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抱着东槾来到柳坑旁的那口井边,使出法力,慢慢地把东槾移到井的上空,接着井口里发出咕咕的开水沸腾的声音,原本的枯井竟被水填满了,井里冒着白烟,上方的东槾稳稳的落在上面。
然后东槾身上出现红色的脉络,似乎在挣扎,东槾的脸色也由红晕转变为白色,脸上还有些细汗,东槾在梦中很是痛苦,她梦见有一个女人,全身都是血,一身白衣被血染得通红,仅仅贴在她身上,脸上还有许多血窟窿。
东槾害怕极了,朝着反方向跑,可自己的脚被她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用力攀爬着,嘴里吐着血泡,像是在哭,声音嘶哑难听,就像生锈的刀锯着朽木发出的声响。
东槾用手使劲去推,可那女人实在难缠,女人的脸一下靠在东槾的左肩,东槾使劲对抗着,全身抖动着,正想着今日要交待在这儿时,那女人的脚好像被别人提了起来一般,双脚后悬在空中,她的身体也离东槾越来越远,后脚被固定着,那双烂手在空中胡乱扑腾。
那女人大喊大叫着:“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好冷好痛,阿娘,啊啊啊啊!”
女人的声音凄惨哀怨,东槾想着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东槾惊恐地揉搓着自己双手,手上还有那女人手上掉下的烂肉,东槾一阵恶心,那股腐肉味道在空中久久不散。
东槾无望的看着这里,好像是一片森林,东槾踉踉跄跄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对着空中一遍遍地喊着柳真的名字,可抬头看,可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阵风声,白烟飘散在森林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柳真,你在哪里?这里是哪里?”
东槾带着哭腔说喊着,叫着,一直到她没力气了,嗓子哑了,终于累倒下了。
柳真看着那些红色魂魄快要离开时,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他听见东槾在叫他的名字,但他现在还不能分心,机会只有这一次了,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柳真正要拿出锁魂盏,朝空中一扔,手里比划着一些动作,大喊一声:“出!”
接着东槾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连着她的红色魂魄的影子,那魂魄似乎很痛苦,好像有人撕裂她的身体,努力想回到东槾的身体。
突然,远处甩来一把剑,斩碎了锁魂盏,剑将地面插出了很大一个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