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样子,陈耳朵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这些官宦人家的事,可不是她这样的市井丫头可以听来的,毕竟生存最重要。
“好,樱桃我亲自送你府上,行了吧!”
“其实,早在一年前,相爷回城,他就有个夫人了,只是他没有对外宣布,先后遇到先王身体抱恙以及薨逝,这才没有大肆宣扬,听说啊,这婚礼都是在回城路上给办的。”
在陈耳朵的樱桃园子里,罗香香说话总是可以肆无忌惮,陈耳朵呢也乐意听她叽叽哇哇说个不停。
“其实这相爷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前些年多少人家的女儿想要嫁入其家门,要不是后面有些事故,也不至于一直是一个人。”
就这相爷的事,陈耳朵就算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也是有听说的,当时先王看中大臣易不楔,易不楔掌管财政,因为战事,多次强征赋税,就因为这,陈耳朵的哥哥为保住樱桃园子,劳累成疾,园子的樱桃开得又大又圆,却无一颗属于陈家。
那年陈耳朵的哥哥打算偷卖樱桃,可惜被那些管事的看见,当场带走了所有的果实,因为违反规定,就连樱桃树也被砍了几十棵,最后被抓进大牢。
后面陈耳朵拿出所有家产,去赎人,最后回来一尸体。从此陈耳朵继续守着这樱桃园子,身边再无亲人,在陈耳朵抱着她哥哥的牌匾时,相爷全家被流放,路人皆是伤感,可无人敢上前,毕竟他得罪了当朝宠臣易步楔,见不得百姓受苦。
后面易步楔被刺杀,先王又抄易家,家中竟然找出一幅名为美人皮的画,画中人乃王城良妃模样,还是一张未送出去的画。其人之恶劣,黄金几万石,名家大作数不尽数,富可敌国,全部充公。
“后面齐方相爷官复原职,不也还是一个人?”
陈耳朵回答罗香香的话。
“确实也是,不管了,三日后,我就要去宰相府,朵朵,你同我一起怎么样呀?”
罗香香玩着手里的茶杯,茶香熏人,这可是陈耳朵亲手采摘晾晒的。
“我不去,过几日我还要交粮呢,不然我这园子可不保。”
“我有钱啊,你用我的,你忘了,我可是小富婆。”
“打住啊!香香,我不是说了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我实在没法的时候你再帮我,你对我而言是退路,不是前路……”
在陈耳朵讲这话是,香香嘀咕着重复她的话,假装垮这个脸,无奈道:“好吧,我要回去了,朵朵,到时我定要看看那相爷夫人长什么样,当然还要给你带个礼物回来。”
这香香不常出门,一去别处,必然给陈耳朵带个礼物来,主要带礼物陈耳朵也不反对,只是她带来的那些礼物都是些什么,好看的勺、孔雀毛编的鸟窝、不会响的风铃、红色的泥巴等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