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正月的齐方,只听到紫玉一直叫着齐方的名字,泪水和汗水蹭在齐方的胸膛上。
“还不快找大夫,留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在记忆中,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齐方发脾气,曲儿上前说:
“小小已经去请了,夫人只说想见你。”
经过一番折腾,大夫赶过来进行诊治,紫玉伤口被处理得差不多时,把大夫安排在一个妥当的地方,齐方安抚着紫玉的情绪,十分心痛。
要说自己非常爱紫玉,齐方也是真的,怀疑她也是真的,现在孩子没了,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牵连了,现在有正当理由让她离开,有些人想让她走,齐方偏要将她留下。
银针上刻的“木风郎”,乍看,就是木风郎的手笔,可是齐方是谁,他可以凭借字迹就可以认出紫玉,自然也能凭借字迹认出这不是木风郎的字迹。
木风郎是容沧的人,齐方被禁闭,自己嫁祸给木风郎,平常人或许就会认为这是王上已经动了杀心,另谋出路,七皇子这是在逼他行动啊!
可是主意打在他齐方的妻子身上,管你是不是王上亲指的王,他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而人急了,是会疯的。
本就给七皇子容赦弄了一条路,既然这样算计他齐方,伤他最在乎的人,那他必定会死于自己的网。
“曲儿,好好照顾夫人,这银针给我。”
“是!”
拿到伤在腹部上的那根银针,齐放匆匆走出房门,进入自己的房间,两个士兵也明白相爷的难处,看到相爷自己回到原来被禁闭的房间,纷纷露出敬佩的目光。
进入房间,齐放打开那幅神女图后面的机关,一个暗室房门出现,齐放走了进去,通过地下室来到寺庙的一处园子里。
那个人正悠哉悠哉地喝茶,熏香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很提神,齐放拨开栅栏,走向那人,向他行了一个礼。
“齐相,您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地方了,我就说软玉在怀容易坏事,尤其是我俩的事。”
这人正是当今王上一直在寻找的正位继承人,由于利刃不够锋利,一直养在这寺庙里,这里风景很是清丽,青绿山峰,以及那夏蝉鸣叫,都可以让人静心。
“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我妻遭受陷害,未出生的女儿也胎死腹中,七皇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那双与先王极为相似的眼睛,性格也越来越像先王,同样是冷漠,阴狠,把人命当做坐上王位的垫脚石。
“我为何会给你解释,左右就看不惯那个女人而已,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本来就该提上日程了,现在你被关禁闭,那根银针可是你解脱的一个好方法,你说是吧!
纵使王上不信那是木风郎所做,可也是实打实的证据,他能堵住你的口,还能堵住天下人的口不成,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于朝堂上也是如此,齐方,养精蓄锐养久了,人也会是有惰性的,我很难不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