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爷,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小夭撒娇。
老轩辕王慈祥的笑了起来,
用完膳,小夭简单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他们上了云辇准备离开,玱玹匆忙赶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向老轩辕王问好。
“你怎么没跟去?”玱玹看到苗莆,冷冷问道。
苗莆见玱玹面色不好,吓得匆忙跪下,“不是奴婢不跟去,是小姐不让。”
玱玹深深吸了口气,徐徐回身,笑着说,“小夭,你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小夭不得不从云辇里钻了出来,装作不经意的问,“哥哥,什么重要的话?”
“你去哪里?”
“还没想好。”小夭不在意的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为何,这一次,他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小夭一旦走了,就不会再轻易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小夭迟疑着,忍不住扭头看云辇。
她的脖子上有两个齿痕,原本已被衣领遮得严实,可因为她的动作,此刻那个红印正半隐半露。暗红的痕,勾勒出隐约的唇形。
玱玹盯着小夭的脖子,面色骤然阴沉。
防风邶泰然自若地从云辇里出来,笑着说道,“陛下,小夭她想去哪,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都该由她自己作主。这世上谁都不能强迫她。”
玱玹被堵得一时无语,他缓了缓,说道,“一个月。一个月后不管你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玱玹你发什么疯。”小夭突然间十分生气,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他已经不仅仅是玱玹了,他还是个帝王,她实在不该如此,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老轩辕王听他们似乎起了争执。慢步过来,“玱玹。”
“爷爷。”玱玹这才向老轩辕王作揖行礼。
“小夭已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怕她丢了不成?再说,这不还有她夫君在一旁陪着吗?” 轩辕王淡淡地说,“倒是你,昨日才娶后,今日理应在紫金宫好好陪陪你的王后,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玱玹心里存了别的心思,又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攥紧了拳头沉默着。
小夭连忙找台阶下,腆着脸笑呵呵的说道,“哥哥,你也知道我向来贪玩。等我玩够了,一定早些回来陪外爷下棋,吃饭,煮茶。可好?”
“在外缺什么,让信鸟传信回来。”玱玹口气也软了一些。
“嗯,一定。“
“防风邶若是欺负你…”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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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场盛大的婚礼虽然结束了,但大半个大荒都在议论这两场婚礼。
人们明白,轩辕国君与神农后裔的结合,意味着以轩辕氏为首的轩辕王部族和以神农氏为首的神农王部族真正开始融合。也许等千万年后,这大荒内,将不再有神农王的部族,也没有了轩辕王的部族,有的只是血脉交融的两族子孙。
当人们真正看明白这场婚典的意义时,皆为二世轩辕王的长谋远略感到赞叹。
但另一场婚礼,却是人们更乐意在茶余饭后去讨论的。或许没有那么沉重的信念和意义,在酒楼茶肆间聊起来更轻松一些。
有人觉得,这位西陵家的大小姐曾是高辛的大王姬,虽流落民间多年,但身份尊贵。传闻她是大魔头赤宸的血脉,前几年被赤水族退了婚,与浪荡子鬼混。如今看来她这桀骜难驯,放纵不羁的性子还真像当年的赤宸。
有人觉得,防风家的老二虽有浪荡子的名声,但当初敢在一世轩辕王面前大胆求亲,不卑不亢。实属胆识过人,让人刮目相看。如今抱得的美人,怎么说都是二世轩辕王的妹妹,是一世轩辕王与缬祖娘娘的亲血脉,他日前途必不可估量。甚有些世家公子,悔不当初在百花宴上,若也能把握这机遇,勇敢一些,说不定也能攀上这富贵。
有人说,他二人当年在轩辕城就交好,从不避人耳目,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只是将这婚礼放在这一时机,着实是肆意妄为了些。
有人说,这婚礼是二世轩辕王作主操办的,定是轩辕王宠妹,特地安排在同一天。换做旁人,谁敢这般高调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