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梁帝手中拿着一本古书细细翻看,似乎有所疲倦,合上书,看了一眼身前的小人平淡开口道。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孙家祥隐蔽的抖了抖腿,尼玛他在这站了都半个时辰了。
有意思?
梁帝假装没有看见,对着孙家祥随意的问道,“家祥啊,你对朝中的藩王有什么看法。”
孙家祥回道:“不知父皇所言是哪一位叔公?藩王既为我皇室屏障,自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大梁现在有四位藩王,其中,景王是梁帝的哥哥,其余三位是梁帝的远房叔伯。
一藩三京,是大梁现有的四位藩王。
这四人中,景王远在藩地连面都见不着,孙家祥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位伯伯。
另外三人虽然在京师,但他们都是传了几代的王爵,在太子未立的情况下不会贸然交好皇子。
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交集。
但京王虽然有名无权,但孙家祥也不会傻到去评论一位京王。
“朕问的不是你的叔公,你对大梁的藩王爵制有什么看法。”
“儿臣并无异议。”孙家祥一脸正色的回道,大梁的藩王可比前世的那种分封要好多了,藩王权利虽大,但少了世袭罔替就不会成为中央的威胁。
但有一点确实孙家祥看不惯了,大梁虽然没有奴隶制度之名,却有奴隶制度之实。
在他看来,大梁被明确划分了两种人。
贵族以及奴隶。
百姓们虽然没有顶着个奴隶的名头,但却被禁锢了思想,拘束了眼界,日日夜夜被贵族欺压民力。
作为红旗下生长的三好青年,这是孙家祥绝对看不惯的。
若以前孙家祥想要争夺帝位是出于私心,而眼下,则是他想要为天玄作出改变。
所以当梁帝问话时,他能从容的回答违心之言。
梁帝脸色一冷:“那你为何要在国瑞跟前说藩王的坏话。”
孙家祥此时表现的一脸诧异,内心确是有些许后怕,他现在才知道,学宫,哦,不,皇宫之中尽是梁帝的耳目。
他昨日才与孙国瑞谈过,今天梁帝就直接拉他出来鞭打了。
同时也有些许庆幸,还好即便梁帝离宫,孙家祥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警惕,否则,他在宫内翻找记本一事恐怕就被梁帝得知了。
“儿臣并不是认为藩王不好,只是国瑞年幼,如何能镇守藩国。”
“你能想到的事情朕会想不到吗,还需要你来提醒?”梁帝的脸沉了下来,将手中的书猛的往桌面上猛的一拍。
“儿臣该死。”
“国瑞是朕的皇儿,他没有你这样早慧,朕会不知?朕打算先将爵位封上,派任宰辅前往封地统筹事宜,等瑞儿年岁长了,在前往封地领政。”
孙家祥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
“祥儿你早慧,看在你为兄弟着想的份上朕这次就不予惩处了,以后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明白么。”
“儿臣多谢父皇。”孙家祥对着梁帝行了个拱手礼。
这若是放在成人身上自是优雅,但孙家祥年纪尚浅,即便心智成熟也改变不了他现在小胳膊小腿圆滚滚的事实。
一作拱手礼颇有一种滑稽的姿态。
然梁帝是庄严的,面对孙家祥滑稽举动只是颔了颔首,问道:“朕听说你在朕去会盟之时搞出了个新奇玩意儿?”
孙家祥疑惑的问道,“什么新奇玩意儿?”
“听闻是种澈如水的琉璃,可有此事?”
“那是有得搞出来的东西,儿臣不敢冒领。”孙家祥心中讶异,随后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