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刺进骨髓,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空中飞舞,耳畔猎猎作响的风雪,令人胆寒,也带走了最后一丝温暖。
一股席卷整个华夏的寒流从草原深处,沿着山川河流,冰封而下。
来自远洋的冰霜同样残忍,厚厚的冰层,凿不到底。
“报!”王公公一路小跑来到陈友谅跟前。
“煤炭购得了?”陈友谅一脸冰霜,裹着厚厚的皮衣,四周五六个火炉,仍旧带不来丝毫温暖。
“大元的煤炭商不断往山海关蜂拥,不肯卖给我军”王公公回禀道。
陈友谅心里一凉,脸色阴狠:“不会抢吗?”
“山海关内似乎有大队人马,截断我军,四周别说大规模调军,连流匪强盗都绝了!”王公公边说边颤抖。
陈友谅一脚将王公公踢在一旁:“无用的狗奴才!”
王公公在人前那也是九千岁,执掌生杀大权,虽然背后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王公公偷偷斜眯了一眼陈友谅狰狞的面容,内心发了狠,有了些变态想法。
嘴中却不断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最后那两个字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陈友凉扔下一只令牌,上面篆体刻着一个陈字,反面是明教的“飞鱼明”字,鱼头的月包日。
陈友凉怒喝道:“调某的湘军、蜀军入关,不管那张士诚了,夹击山海关!”
“接令!”王公公跪爬接令,赶紧一溜小跑去执行他的任务,顺便找个人发泄他心中的受虐。
陈友谅又将狠毒目光转向了一旁大气不敢出的太子褚英。
褚英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友谅冷冷道:“没问题吧。”
“全听明王吩咐。”褚英哪敢说个不字,全家老小,一众兄弟全都握在人家手里。
“报!”李公公一步三摇走了过来。
陈友凉怒道:“三声之内你过不来,再砍你一条腿!”
李公公朝下看了一眼,一个踉跄,连爬带滚总算来到近前。
“山海关内大量粮食不断运出,目的地全是一家名叫’山里面‘的连肆,起家京城遍布燕赵一带!”
“这趟折腾的,可累死奴才我了,王上可要嘉奖啊。”李公公一脸病娇。
陈友凉看了他一眼:“赏你砒霜还是鸩酒啊。”
李公公认字不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奴才要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也不懂啥意思,就想在陈友谅、褚英面前卖弄一番。
陈友谅怒极,一挥手,命手下送上毒酒。
李公公想也没想,一饮而尽,也没尝出什么滋味,道了一声:“好酒!”
随即浑身抽搐,七窍流血而亡。
褚英看得呆立当处,地上湿了一片,原本的骄横跋扈,若是皇太极看到,定要鄙夷到极处。
这就显出了皇太极的不同,平日虽然谦卑,却是个大义凛然之人,面对强权,丝毫不惧,带着弟弟多尔衮敢杀敢拼,朱棣恨他敬他。
陈友谅又扔出一只令牌,命刘公公带着无数金银,速速奔京城贿赂败元丞相哈嘛,一同出兵山海关!
这哈嘛是个二五仔,借陈友谅黑甲武士,秘密暗杀了无数反对他的官员,收了陈友谅无数好处,助他出兵参与明教窝里斗。
哈嘛是个两头堵的小人,大元不王他养他的小老婆,过他的好日子,哪管百姓死活,大元完了,他到陈友谅那里照样祸害百姓。
只是他不晓得陈友谅为人。
陈友谅坏事做尽,对百姓,尤其家乡人,却是纪律严明,不偷不抢,哈嘛到了他那里,没准第二天就被浸了猪笼,当成杀害无辜百姓的妖孽。
陈友谅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数死去的亲人才撑起了他如今的地位,敢动他的乡人,那就是在他心上动刀子!
山海关看似风平浪静,屋子充盈的外表下,龙跃这些天可是没闭眼,精神也有些失常了。
来自京城“山里面”蓝玉、姚广孝的,来自关东锦州朱能的,来自燕赵明军徐达的。
龙跃与众人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