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轻叱一声:“你是谁?”
李香君闻听此言,便猜想这三人可能是反清人士,但他们却都操着北方话,摸不清他们是来自南明或是本地的抗清组织,还是李闯王部队的残余兵士。她来不及细想,立刻用南京官话说道:“我是南京人。”
听到李香君说话,年轻女人竟然对另外二人也用江南官话说道:“她真是南京口音。”
听到年轻女人也可以讲江南一带的方言,李香君稍稍放心。她原本担心如果这三人是李自成部队遗留下来的残兵,那她也不知怎么对付。
中年男子走近李香君,仔细打量一番,也用江淮官话道:“你确实是南京口音,但为何和清狗混在一起?”
李香君判断,这三人应该是南方人,不知为何,在此地开黑店,以打劫为生。但听他们对清兵的口气,似是有深仇大恨。李香君道:“三位好汉,民女侯吴氏,乃大明朝忠良之后,今天我们路过宝地,是要去北京。这一众清兵都是押送我们的卫队。”
“你们?那个穿便服的人是谁?”中年男子问道。
“他是.....我丈夫。”李香君心想这三人用迷药蒙倒官兵,已经成了亡命之徒,回答稍有差池,可能一行人的性命就丢掉了。从其仇恨清兵的语气看,如果这三人知道多尼的真实身份,恐怕不会放过他们所有人。
“哈哈,这么多清狗押送你们,你们好大的面子。你们是做什么的?”中年人接着问。
“我们.....我们是去北京向清廷报丧。”
“报什么丧?”中年人奇道。
“清廷摄政王多尔衮已服诛。”
那三人听到这,全都大吃一惊,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李香君。
“你哪里得到的消息?”那中年人颤声道,听得出非常兴奋。
“我们亲眼所见。如若不信,请看此物。”李香君从怀中掏出多尼送给她的玉佩,“这个碧玉雕龙玉佩乃多尔衮随身配带。我和我丈夫正准备以此为信,通报清廷皇家此事。”
中年人上前抢过玉佩,仔细查看,又交给两个年轻人传看。那玉佩上刻着一串满文,他们看不懂。那其实是多尼请人刻的自己的名字。
中年人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这是真的么?”
李香君见他已经有几分相信,继续沉着说道:“那玉佩上的满文写的是"大清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字",这是多尔衮随身配带之物,见此玉佩如见其人。”。
“服诛?谁杀的他?”年轻小伙子也显得有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