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眼底闪烁点点泪花，“孙茜，你直接说你要多少钱才肯愿意放过我？”

“好了。”程禾拦下试图和田滢理论的孙茜。

“她们不会给的。”

程禾轻拍田滢侧肩，语重心长道：“这次你拒绝我，下次就换你来求我。”

下一秒，她手指向全程在角落偷拍的男人，对方的手机瞬间息屏关机。

任凭他多少次按开机键、去充电都没用，他的手机已被程禾施法变成一块模型机。

“我们走。”程禾走前顺手拿走桌上果盘。

田滢温柔友善的表情在她们离开后原形毕露，散漫地找位置坐下，摆着张臭脸。

“这对疯婆子是你叫来的？”

“我们没一个人喊她，是她们不请自来。”

“那你不会赶走她们吗？蠢货！”

田滢不爽地怒踹脚边的桌子，餐桌上的转盘剧烈抖动，晃倒紧贴边上的饮料杯。

本来兴高采烈、觥筹交错的同学聚会，就这么被程禾轻而易举地整烂了。

“你们不会说出去吧？”田滢试探性地发问，眼睛扫视周身人的表情，“我可是给过你们钱的，说出去我要是完了，你们也一个个别想好过。”

为了安心出道，田滢私下联系大学所有同学给了笔丰厚的封口费，承诺只要不说出去，他们需要什么好处都会尽力给。

但这几年她开始爆红，从八线艺人跻身一线，报酬却接连好几年没给。

大家心中虽有不满，但一想到田滢身后有强大的公关团队，不敢惹是生非的他们便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酒店外的程禾悠然自得地吃着哈密瓜，与身后沮丧着脸，默默跟随的孙茜形成鲜明对比。

【这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不像程师父的作风啊？】

【到底是谁在网上说田滢没情商，我看她瞎说八道的能力还挺厉害的啊。】

【这趴不行，我看着一点都不爽，孙茜都要郁闷死了！】

“别不开心了，给你看个好东西。”程禾凭空拿出个手机递来。

孙茜好奇接过打开，里面有段长达一小时的视频，点开内容正是田滢等人校园欺凌她的画面。

“你怎么会有？”

“我都说了，我不是一般人。”

程禾本身来这是想给田滢她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她们愿意主动承认，她或许还不想把事情做这么绝。

孙茜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我现在就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

“不行，”程禾抽回自己的手机，别在背后，“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要在她最亮眼、最受人瞩目的时候发。”

程禾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就连孙茜是当事人，都感到背后有股凉意。

她的计划起初是打算拿到视频曝光，可细想到田滢的死忠粉，程禾收手了。

某些粉丝就算自己的偶像是个卖国贼，它们都会坚定不移地保持爱意，誓死追随。

程禾从口袋拿出两张田滢的演唱会门票，将其中一张交给孙茜。

“我打包票，今晚的演唱会一定是前所未有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