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服兵役是公民的最基本义务。”
强调道,这不仅仅是义务,更是融入国家这个概念的基础,免除服兵役的义务就是放弃身为公民的一份基本权益,这已经不是保护了,完全是一种歧视。
这几天里,林雅寻找了与之相关的法律法案,找到了从最初提案到最终落实的全部过程,这个法案出台至今,已经成为定局,新生代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荒谬,荒唐,完全不可理喻。
瞪大着眼睛,即便是用酒精再三麻痹,他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凭什么?国家又不是你们这群女人的!”
“..”
身为女人的赵澄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考虑到他此时已经喝过了头,这点细节似乎也没必要在意。
接过报纸仔细看了两遍,确定上面是近年来关于男性服兵役的讨论后,她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蛤?”
“你找我过来不就是想听听女性一方的看法吗?先听我说完,双方摆出意见和立场,这才是讨论的前提。”
解释道,赵澄安知道对方听得下去。
不出预料,学弟张口欲言,又是给自己吨吨吨灌了两口,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确定对方能够接收信息后,赵小姐开始一点点讲解: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能够出台的法案也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出的决定,它一定是基于现实矛盾,矛盾累积到不得不解决的情况下,才会作为底线出台,以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出现。”
“那也不能取消男性服役,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男女之间都不存在根本差别!”
反驳道,别说是如今信息化的战争,就算是近代史上,被药剂毒害的男性也表现出丝毫不亚于女性的血性和意志力,这和生理层面无关,完全是文化因素导致的偏见。
你们可以嗑药成为狂战士,男人也未必不可以,其中掺入药剂元素确实有些过于偏激的寓味,但作为个人意志的集合体,由每个人放弃自己一部分权力所形成的庞大组织,组织调度的最高形态,一个国家,一个政体,绝不应该在最底层的权益上,抹除男性的地位。
这是林雅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这个已经突破了最基本的底线,完全超过了他能忍受的最低标准。
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在思想往更深邃的方向走偏时,坐在对面的学姐,浅浅啄了一口,继续道:
“你说得没错,女男之间并不存在根本性上的差距,生理层面可以用机械机器来弥补,文化层面可以通过教育和舆论机器引导,只要放慢脚步,通过润物细无声的影响,历史遗留下来的两性隔阂,终会随着生产力进步,成为历史里的一个名词。”
“但不是现在。”
否决到,这是赵澄安从小接到的教育。
早在她的生活经历里,周边的一点一滴都在告诉她,那是一种美好的愿景。
美好。
是因为人们期望它,希望能做到那个水平。
愿景。
是因为基于目前的现实条件,人们根本无力做到。
想到这,再看着这位超脱于绝大部分男性的学弟,赵澄安很是沉重的,说出了真相:
“已经有一个大国,因此而解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