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师淮开口说话,燕胜一个快步上来,挡住他的视线,锐利的凤眸盯着师淮,他对任何人一向都是冷漠疏离 ,可这还是师淮头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用寒冷刺骨的眼神盯着师淮,似乎师淮是一个多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你怎么还有脸回来的?你还想对星河做什么?”
阮星河伸手拉了拉燕胜对衣角,垂着头小声道:“燕胜,别说了…”
看似劝架,其实话里话外都委屈得不行。
燕胜冷哼一声,对着师淮道:“fox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时逸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霍竹上前想说和,但…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现在正在暧昧的对象,就连他都感觉到尴尬。
搬家公司的师傅们跟在后面吃瓜,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真是原主,只怕已经伤心欲绝,无地自容的走人了。
可是对于他们而而言很不幸,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师淮。
任凭他们各怀鬼胎,师淮统统不理会,指挥着搬家师傅。
“师傅,去我房间收拾东西吧,什么都收拾好,床板都别给他们留。”
“好。”
这话是点他们呢?
燕胜冷笑道:“你是穷到发疯了?连床板都不放过?”
师淮转眸看他,无辜浅笑,“怎么会?我要拉了床板拿去烧柴火的,我找大师算过了,听说这个房子里有脏东西,我当然得辟邪里。燕胜,你不会是舍不得我,所以连我的床板都想要吧?”
师傅们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了东西,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一根笔也要捡起来,一卷纸也要带走,总之,非常专业。
“你!”燕胜被他恶心得说不出话来。
阮星河适时带着哭腔喊道:“你还想要怎么样?你现在连胜哥你都不放过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被公司放弃了,没人会帮你了!你别想再用你背后的老板压我了!”
“星河…”
“小河…别怕。”霍竹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神色温柔而心疼。
师淮看着这恶心的一幕,原来他们现在就已经勾搭上了啊,怪不得霍竹要急着分手。
师淮记忆中的阮星河一直是默默无闻的,现在才知道他早已在沉默中变态了。
他上前一步,看着这个毁了原主一生的始作俑者,这个阮星河貌似和他记忆中的阮星河不一样了。
他皮肤白了不少,身材纤细许多,哭起来眼角发红,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娇弱不堪一击的小白花模样
阮星河变漂亮了,师淮意识到,虽然他现在还比不上自己,但就这个颜值,再也不会被埋没在团内了,尤其是师淮走后。
是整容了吗?师淮看不出来,又觉得不太像。
他一走近,所有人都防备的盯着他,时逸晨也忍不住伸手拉住他,“师淮,大家都是一个团里出来的,没必要弄成这样吧?你对他的伤害太深了,前几天星河去检查…身体很不好,心理也出问题了。”
他哭,师淮难道就不会哭了?不就是装装白莲花?
师淮的眼眶亦骤然通红,泪是说掉就掉,白嫩的脸蛋衬得眼泪如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落下,他眸子里满是被误解地委屈,他死死咬着唇,叫人看了也不忍再说一句重话。
“我没做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他虽泪如雨下,但仍口齿清晰,挺直腰背,倔强坚韧,这么一对比,畏畏缩缩的阮星河都显得没那么可怜了。
“星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师淮抹了抹自己的泪,努力控制不想哭,可这泪却像是止不住一样,他接着道:“是不是因为队长?”
他抬眸望向霍竹,后者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队长?此话一出,燕胜和时逸晨都忍不住打量起了两人,阮星河像是被霍竹拥进怀中,越看越觉得暧昧,尤其是时逸晨,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燕胜却是神情一黯。
“你什么意思?”阮星河也心虚了,他演技终归没有那么好,再装得可怜,有师淮做对比都显得有点儿假了。“你现在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污蔑我是不是?”
师淮本还要争辩两句,忽然看到架子上的乐谱,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置信地看了阮星河一眼,阮星河浑身一颤,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然字迹不一样了,但是这一个个音符谱成曲,他再熟悉不过了。
师淮将乐谱拿了下来。
阮星河一下子站起来,想抢回去,小脸苍白的,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