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告知伊万卡不久后,苟富贵就接到了公司执行总裁的回电,言说凯瑞集团各主要领导已被释放,与此同时,宣布对所有旗下公司予以解封,可正常运营。
至此,苟富贵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再次对凌子风千感万谢!
这时,苟武新已意识到凌子风绝非一般人物,遂腆着脸道:“凌先生,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无端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宽宥原谅!
美国的事已解决了,可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华美号货轮还在香港码头被扣押着。你人脉那么广,可否伸出援手,予以一并解决?”
凌子风见其确有悔意,想了想道:“好吧!我再试试。我在香港有一个好朋友,他叫赖云生,是帮会和胜和的龙头大哥,应该能给我几分薄面。”
言罢,当众人面拨通了赖云生的电话:“赖大哥吧,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我朋友在香港发生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想请你帮忙!”
对方立刻应道:“凌兄弟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能给你办事,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那可是天大的荣幸!是我求之不得呢!说罢,啥事?”
凌子风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述了一遍。
赖云生听了,哈哈笑道:“这有何难?举手之劳!不瞒你说,那海关的关长铁正义还是我的帮中弟子,在我跟前说话也得低声下气的!”
凌子风提醒道:“可听说香港的执法人员都是不讲情面,廉洁奉公的,此事怕不好唬弄,蒙混过关吧?”
赖云生又“嘿嘿”笑道:“此事嘛,办起来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凌子风不解道:“愿闻其详!”赖云生诡秘道:“若走正常法律程序,又是调查又是取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决!我倒有一计,只需找个小弟顶雷,不就得了!
你不是说对方董事长有一个儿子叫苟武新吗?到时就说我的小弟本来和他是好朋友,可苟武新这个王八羔子有一天醉酒后竟把我小弟的漂亮女友给奸污了。
我小弟气不过就开始算计他了。于是待华美货轮到港后,他就偷偷潜游过去提前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船上的货舱内。”
赖云生说到这里,凌子风已拍手大笑道:“妙!妙!真他妈太妙了!”
但他突感不对,又追问道:“赖大哥,这样岂不是坑了这位兄弟?”
赖云生又是一阵大笑:“这倒无妨!因为我帮中弟子有几个年轻后生都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而且他们手中可都持有政府发给的正规证件。别说这了,他就是把整船人都给杀了,屁点事也没有!”
凌子风又道:“办案人会信吗?”
赖云生毅然道:“这个你放心!不是大哥夸海口,到时我即使把煤说成是白的,他们也得顺着我意,睁眼说瞎话!”
且说凌子风放下电话,等待赖云生的回话信息,没多久,苟富贵却提前接到了詹姆斯的电话:“董事长,报告你一个好消息,香港的海关太伟大了!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与警察配合很快就侦破了这起离奇的案件,并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只是此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因对苟公子不满,才嫁祸于人,伺机报复的。现在案件已经大白,真正体现了香港海关的人文情怀,他们连夜通知我们,及时解除了对华美货轮的扣押令!”
苟富贵听了,自是欣喜万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苟富贵携其子郑重的深深的向凌子风鞠了一躬,慨叹道:“今日是马兄弟误我,没有道明凌先生的真实身份!
我原来自以为拥有百亿美金就可傲视一切,无所忌惮,可在凌先生面前显得是那么幼稚天真可笑,渺小的不值一提!凌先生的办事能力完全越乎了人们的想象。
我真心的祝贺马兄弟能得到凌先生这样的乘龙快婿,尤胜于千亿万亿的资产。凌先生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人物。
刚才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一会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的魔幻感觉。现在货轮的事情也给圆满解决了,说吧,凌先生,该给人家多少酬金呢?”
苟富贵语带沧桑,仿佛一下子悟透人生,显得苍老了许多。
一旁的苟公子哭丧着脸道:“凌先生,千万不敢动辄十亿八亿的,我家的账上真的没啥钱了!”
一旁的马建业见状忙附和道:“是啊,子风,刚才你苟伯伯已花去了那么多钱,你看尽量是不是少点……”
凌子风心想,凡事不可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于是恭声道:“好吧!既如此我就给人家个答谢电话吧!”
遂马上拨通了赖云生的电话:“喂,赖大哥,真得好好感谢你,办事雷厉风行,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问题!”
赖云生显得唯唯诺诺道:“老大,您这是在责怪我吗?为您办事,谁不敢奋力向前?否则,您一生气还不让人立下十八层地狱?说实在话,放下您的电话,一点也不敢怠慢,我立即动用了百十多余人组成了十几路人马,方在一小时内解决了问题!”
凌子风淡然道:“很好,很好!只是此事系我个人所为,可没有丰厚的酬金给你们!我一个没有工作的浪子,若万儿八千还可以考虑。”
熟料,赖云生立即诚惶恐道:“唉,为老大办事,哪敢妄取分文?都是怨弟兄们奉供不周,让您手头拮据,罪莫大焉!我即刻先给您转上二亿元零花钱!”
话说,凌子风刚放下电话不久就收到了手机信息提示音。
他打开一看,戏笑道:“唉!真是一个傻子!我只不过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就当真给我转了二亿元。”
苟公子有点不信,壮着胆道:“凌先生,能让我看一下吗?”
凌子风随手将手机递到了他面前,苟公子看了,万分吃惊和不解道:“咦?真的是两亿元人民币,他们非但没有索要酬金,反而白白倒贴了二亿元!”
此时,苟富贵心念一动,“扑咚”给凌子风跪了下来,诚恳道:“恩公,大恩不言谢!只是我有一不情之请:苟家虽有偌大家业,但也经不起折腾!
况且我儿武新生性浮夸,少进取之心,又不钻研业务,办事能力和你相比,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他毕竟是凯瑞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我关照他的一生!”言罢,再次叩拜。
凌子风见他行如此大礼,又想到他也曾帮助过马家,何况苟武新心底不算坏,于是急忙将苟富贵搀起,言道:“苟伯伯,放心吧,我答应就是!以后四海之内,凡有什么麻烦或需帮忙之事,尽管知会一声!”
苟富贵听了,突然一阵狂笑,继而自豪道:“苟某大陆之行,虽损失了二十多亿,但却交上了凌先生这样的神级人物,远胜于千亿美元!夫复何求!哈!哈!哈!……”
声震屋内,令人瞪目。
稍顷,苟富贵朝众人一拱手,谦卑道:“苟某在府上已叨扰数日,且多有冒犯之处,实乃惭愧的很!我这就携犬子离去,烦兄弟即刻派一司机送我们到机场吧!”
马建业再三挽留,但其去意已决,马建业只得从之。
待送走苟家父子,马美琪立即上前连打凌子风两个爆栗,佯怒道:“你这个扮猪吃虎的家伙,今晚将苟家父子吓得要死,真是睚眦必报,心如蛇蝎!”
马建业也是满脸愧色道:“是啊,苟家父子满心好意来探望我们,不想落到这般悲惨下场!”
马夫人见他们对凌子风有责怪之意,立即不平道:“你们两个真不知好歹!那苟家父子趾高气扬的跋扈劲,让人看了就生气!好在有子风的到来,把他俩治的心服口服!最可恨的是,他们竟敢打美琪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凌子风打趣道:“阿姨,我是蛇蝎,还不如蛤蟆呐,若是半年前他们来提亲且又知我已婚的情况下,说不定美琪真会做了苟公子的新娘!”
马美琪听了吓得一激灵,马建业却突然实话道:“说不了真是那样!”
马美琪连声“呸!呸!”道:“我才不嫁给他呢!再说,即使你们强迫我嫁给他,只要有机会再遇到凌子风,我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和他离婚!”
这时,马夫人激动的把子风拉入其怀,用力吻了他的额头,动情道:“子风,你真让阿姨喜欢,想当年阿姨也是爱搞恶作剧的人,却嫁给了一个不解风情,毫无情趣的人。唉,我若是能再年轻二十多年,凭自己的姿色定会誓死追随于你……”
马美琪见妈妈言语暧昧,抱住凌子风又那么亲昵,气得急叫道:“妈妈,快放开!你怎可有这样的想法和说出那般话来?”
马夫人怒道:“你这死丫头!我就是喜欢他,子风还差点成了我的乘龙快婿,我抱抱又有何妨?”
马美琪见凌子风尴尬的无所适从,忙上前将其拉开,岔话道:“我就很奇怪,今晚的一切你好像是有备而来,完全是为了打击和羞辱苟家父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子风见大家的一脸迷惑,遂如实予以回答。
马美琪继续道:“据我所知,迄今为止,你并不曾去过美国,那你又是如何认识伊万卡这个浪贱女人?”
凌子风坏笑道:“你也不必吃这个醋,其实她根本不是伊万卡,而是一个叫艾琳娜的女孩,当然,她的家庭也有着强大的政治背景。
其父史墨客,是现任美国驻港澳领事馆的领事,妈妈是肯尼迪总统的后裔,祖父曾当过美联邦调查局局长,奶奶是小布什总统的堂妹,此事完全是她一人操作的!”
马氏一家听了都面面相觑,忍不住道:“怪不得如此神通,她多大了?”
“二十一周岁了!”
马美琪不悦道:“我之前为啥没听说过?难道她和你……?”
凌子风立时气虚,低首道:“快半年了,她一直在美国,所以大家忘了给你介绍。她好像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见凌子风支支吾吾,马美琪厉声道:“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凌子风像做错事的孩子,终于迸出了一句:“好友关系吧!”
马美琪叹口气道:“唉,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俩的关系岂会一般?不然她也不会费这么大周折,去构陷一个集团公司。
这也怨不得艾琳娜,是个女孩都会被你的风采所征服,从而甘愿为你卖命。
不过你这人也太可怕了,报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一个小恶作剧都会被你弄的惊天动地,神鬼皆惊!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不可报复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