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婷来到吧台,出示了警官证,调取了店内录像,确认本屋客人乃凌子风无疑。服务生告诉她,此人离去不久,原以为他还要回来,所以没敢收拾桌上的东西。
上官婷很是诧异,明明一人为啥要了两杯咖啡?他是想邀请谁呢?……难道是自己?想到此,不由脸红面热,心“咚咚”直跳。
她连忙拿出手机,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众人,不大一会儿,大家一齐来到,见上官婷呆立当场,怔怔出神,恍若梦游一般。
“上官妹,你俩是否在此聚过?”夏雨很是惊奇。上官婷“嗯”了一声,机械的点了点头。
“上官姐,看来他准备邀你相聚,只不过后来却改变了主意。”杨莹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同时都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和醋意。
“咦,你们看这纸上写的啥?”孟晚丹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放在了桌上。
只见上面是元代诗人乔吉的《折桂令·七夕赠歌者》中的几句:浅醉微醒,谁伴云屏?今夜新凉,卧看双星。无半点闲愁去处,问三生醉梦何如。笑倩谁扶?再三……
众人看了唏嘘不已,徒增几分伤感。最后杨莹说饥肠辘辘,建议大家去前面饮食一条街吃点东西再说。
一行人徒步来到了饮食一条街,在李记大排档找了个空桌坐下。胡乱点了几个冷盘热炒,又要了些烤羊肉烤海鲜等,当然少不了饮料,啤酒。
正自吃的起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大家只顾吃喝,并不在意。
这时从远方过来一个骑电车的客人,车未停稳就直嚷嚷道:“李老板,快上前面看看,出了一个天大的怪事。”“啥事?值得你大惊小怪的。”李老板不以为然。
“你有所不知,前面有个醉汉,先是打了人,后又让人打,并且还得使劲打,现在包括看热闹的或是过路的都要对他打上两拳或踢上两脚,这群人还得排队轮流,不然就要挨打。你说奇也不奇?更不可思议的是此人虽醉,但行动敏捷,武功极高,你若想开溜,他就会疾步上前并抓住扔向场中,想跑都不可得。”
“竟有此事?”上官婷听罢,一声“不好!”,扔下筷子就窜了出去。余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纷纷相继跟随。
且说上官婷一口气跑出了200多米在街道尽头紧挨广场的地方,黑压压围了一大圈人,人声鼎沸,煞是热闹。
她挤进圈内,定睛一看,只见凌子风端坐椅上,身边站住十来个后生打躬作揖,连声讨饶。而地上还躺住十七八个青壮少年哼咛不止。
原来凌子风在咖啡馆独饮两瓶白酒后,觉得了无生趣就溜了出来,一个人信步在街上晃悠。在广场口处,突遇一群无赖并发生了冲突。
很快双方就打了起来,这群人岂是凌子风的对手,很快被拳打脚踢,揍的鼻青脸肿,大声嚎叫,集体投降。
凌子风让他们坚持站起排成队列开始了训话:“诸位,刚才是我打了你们,现在我命令你们要用自己的拳脚加倍的还给我,否则,定然不饶。”
一群人以为听错了,傻站住不敢动,后来遭到了凌子风的责骂方才相信。可都慑于凌子风的虎威,谁敢真实用力,象征性的直如挠痒一般。
凌子风气急,让没用力的每人自罚10个耳光,这下众人气的哭笑不得,只能使上劲打,奈凌子风内功深厚,自然激发抗力,反使打者受伤更重。
尤其几个心存不良,性情暴躁之人,以为有了报复的机会,用尽全力踢去,顿时如碰铁壁,或脚踝脱臼,或小腿骨折,“嗷嗷”乱叫。
当然凌子风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脸上一片青紫,鼻子渗出了不少鲜血。
尽管如此,余下之人在凌子风的不断催逼下,照样轮番攻击不辍,直至最后,一群人筋疲力竭,再无斗志,精神全部崩溃。
当上官婷一行到来的时候,正遇见众人带着哭腔向凌子风求情告饶,恳求放过他们。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奇闻异事。
待了解了原委,夏雨等人皆泪流满面,没想过凌子风会以如此奇葩自虐的方式惩罚自己。
上官婷抢上几步,喝退了众人,夏雨疾步上前把凌子风的头揽在怀里,心疼的哭出了声音:“谁让你暴虐自己,何苦如此?”
值此时,也不知是谁打了110,突然涌过来一批警察。原来此地居越胜区,区公安分局刚才接到报警,说有数十人在饮食一条街斗殴,治安队长冯二青立即率十几名队员奔了过来。
冯队长让一干人犯抱头蹲地,经询问皆指凌子风为凶手。冯队长大奇,让一部分队员先把这帮人犯押走,然后和留下的四名队员径直来到了凌子风身边。
“这位先生,请跟我们到公安分局走一趟吧!”冯队长口气严峻发出了命令。
未等凌子风开口,上官婷已掏出警官证在冯队长面前晃了晃:“我是市特警队的上官婷“,又用手指凌子风,:“他是我的朋友,现在受了重伤,我要先带他到医院检查治疗,若无大碍,随后再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谁知冯队长瞟了一眼警官证,又看了看凌子风,冷冷道:“我看你这位朋友很好嘛,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再说他是首恶,还是先到局里接受询问再说。”
言罢,手一挥两名警察上来“咔嚓”一声给凌子风戴上了手铐就要带走。
“我看谁敢。”上官婷一声怒喝挡在了凌子风面前。“你敢知法犯法,妨碍公务!说不准是个冒牌货,贱三八。”冯队长一边大声斥责,一边命令手下强制执行。
四名警察不再客气,同时举起警棍往上官婷身上招呼。上官婷担心凌子风的伤势,不想过度纠缠,立即拳脚并用,很快把他们逼退六七步,并夺去警棍,踢翻了两名警察。
一旁的冯队长没想到她竟敢反击,顿时恼羞成怒,迅疾掏出手枪指住上官婷的头,气急败坏道:“臭娘们,信不信我以妨碍拘捕罪,立刻毙了你!”
景亚男见状忙趋步向前朝冯队长娇笑道:“冯队长,误会了吧!”话音刚落,突然出手如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夺过了手枪,然后一个锁喉卡住了他的脖子。
骤起变故,冯队长受制,立时变得呼吸困难,脸憋的通红,鼻涕横流。
稍后,景亚男卸掉弹匣,依旧朝冯队长嫣然一笑:“冯队长,对不住,事后向你道歉。”说完把枪递给冯队长,又打开凌子风手铐,然后同众女拥住凌子风快速离去。丢下冯队长几人呆立当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们生来何曾受过如此委屈?想不到被两个女魔头当众折辱,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立即夸大事实,言说遇到暴徒夺枪袭警,给公安局楚天平局长打电话请求派人支援。
话说凌子风无奈的被逼迫着来到了仁爱医院,通过初步检查,除了表面软组织受伤进行简单医治外,其他并无大碍。
一行人来到药房大厅,正要离去,突然一下子涌进来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凌子风小声告诫大家,任何人不得反抗做无谓的牺牲。原来公安分局局长楚天平听到报告,以为是一伙亡命之徒,马上亲自率领二十多名干警荷枪实弹前来,谁曾想除了一名男子外,其余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他感到甚是不解。
凌子风带头伸出双手被戴上手铐押进了警局。在一封闭微暗的审讯室里,凌子风等人被命令靠墙站成了一排,楚局长坐镇,冯队长主审。
冯二青突然站起,手提警棍上前指住上官婷和景亚男喝道:“你两人出来!”上官二人果然向前迈了两步。
“楚局长,本来我们已经抓住主犯,铐上就要带走,谁知这两个臭婆娘突施暗袭,不光抢去我的佩枪,而且还打了几个警察。”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冯二青有点夸大其辞和颠倒了是非。
“嘴放干净些,否则……”上官二人几乎异口同声,怒目而视。冯二青吓得潜意识后退一步,又突觉失态,连忙向前一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用警棍朝二人身上戳去。
上官二人清楚,瞬间产生的电压是可以击晕人的,于是一边躲闪,一边抬腿反击,只听“咚、咚”两脚,冯二青已仰翻在地。
也是冯二青平常趾高气扬惯了,打死也没想到两人居然敢于反抗,一时大意着道,丢尽了脸面。他不顾疼痛,立马翻身站起,手一挥过来几名队员齐舞电棍向上官二人身上猛戳。
饶是二人精通武功,奈双手被铐,施展不开,很快相继受到电击,身子一哆嗦,打个趔趄,歪倒在地上。冯二青恨意未消,抬脚就向二人身上踹去。
凌子风已酒醒大半,此时见状不及细想,箭步上前,一个扫堂腿冯二青跌了个嘴啃地,紧接着迅疾挣脱手铐如蝴蝶穿柳般,拳脚交加,四名队员瞬即倒地,“哎呦”声声。
冯二青躬着身子刚要站起,凌子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一把掏出其腰间佩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椅上端坐的楚局长惊恐的看着凌子风颤声道:“有话好说,千万不可胡来。”
“楚局长,你的手下就是这样审人的吗?是不是应该先问一下姓名,年龄,籍贯和职业?”凌子风的质问阴冷冷的令人发怵。
“这,的确有点程序违法,简直是胡闹。”楚局长生怕激恼凌子风,低调的附和着。
凌子风来到上官婷和景亚男身边,像变戏法一般轻松打开二人的手铐并吩咐二人拿出证明让楚局看。“这怎么可能?为啥不早说?”楚局长看后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