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躺在龙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如同惊厥一般坐起身来,满脸的含税,此时正在深呼吸。
“陛下,陛下您醒了,是否需要净面?”
大太监吉祥赶紧领着其他的内侍走了进来,端着银盆冰水,秦泽川看到之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然后往自己脸上泼了少许冰水,这才冷静下来。
身穿明黄色睡袍的帝王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虑和阴郁,因为秦泽川已经想了起来。
这被人家罚跪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三天的清河公主,不就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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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川这才明白自己的梦境是什么,于是冷声开口。
“锦衣卫统领张厚在哪里?让他带人过来,朕要出宫。”
大太监吉祥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这会儿听到陛下午睡少许时间竟然就要出宫,只觉得有些奇怪。
“陛下,外面日头燥热,若是出宫的话,怕是朝臣们知道又要在朝堂之上规劝陛下……”
吉祥知道自家陛下委屈,这些年一直矜矜业业的打理朝政,还要被那些文官讽刺和监视,甚至动不动就要纳谏,那些言官们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陛下这些年一直不开心,又何必去得罪他们?
“不用劝朕,朕要去见清河公主,立刻安排锦衣卫统领张厚带人过来,随朕出宫。”
秦泽川一想起梦境中的事情,只觉得自己要是不去见一见清河公主,自己就要气死了,把公主下嫁是恩赐,结果曹家人是怎么来的?
还有原主也是脑残,当年生下他的虽然是曹美人,但是抚养他长大的是淑贵妃,这人表面上温润儒雅的,登基之后立刻就回归了自己母亲的身份,还要抬举曹家,明明看那曹家都是一滩烂泥,却非要把女儿送入火坑,这不是脑残么?
最重要的是,还让公主跪在那里,他们曹家人咋不上天呢?
秦泽川的记忆已经侵蚀了整个身体,想到自己可是这万人之上的帝王,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如此欺辱?
很快锦衣卫统领张厚就过来了,贵在了地上,秦泽川换上了简单的便服,甚至是骑装。
“张厚,朕命你带人跟朕去曹家走一趟,清河公主下嫁的曹家。”
张厚这个锦衣卫统领被内侍传唤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现在听到了陛下如此说,立刻答应。
“是,陛下。”
锦衣卫是陛下的刀,陛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而秦泽川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寝殿,之后更是在宫中御马疾行,直接就冲到了宫门口,守着宫门的小太监远远的就看到了锦衣卫统领张厚,根本就不敢拦着,赶紧大开宫门,完全不知道领头御马疾驰之人是他们大雍朝的帝王。
张厚跟在秦泽川身侧,确实不动声色的御马提醒陛下方位,于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秦泽川直接御马冲到了长安内城官员们的宅院街道,锦衣卫疾驰的马蹄让不少门房都吓了一跳,虚掩着门不敢多看一眼。
曹府的大门看起来磅礴大气,是当初陛下亲自赐下的府邸,而现在,当锦衣卫来到了这里,那些门房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锦衣卫捂住了嘴,接着大门敞开,秦泽川带着人走了进去。
六进的大宅院还是长安内城的房子,价值不菲,凭借记忆中看到的画面,秦泽川一路毫不停歇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而一路上锦衣卫已经提前在皇帝到来之前让那些仆人闭嘴。
原本在宅院中工作的小厮和丫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捂住嘴拖了下去,锦衣卫的人可都是腿脚功夫不错,院子里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一路走到了最后头的内宅,秦泽川的脸已经黑的不像话,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宅院——富贵居。
呵呵!这曹令人的没文化是真的没文化。
门口的人都已经被处理,秦泽川放轻了脚步,朝着里面走进去,听到了属于曹母的声音。
“来人啊!快拉着公主到外面冷静一下,让公主跪在那里好好的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听到如此熟悉的台词,秦泽川勾起唇来,冷笑出声。
这莫名的笑声让里面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而他则是直接抬脚进去,锦衣卫也冲了进去。
“朕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让朕最宠爱的清河公主跪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