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愁眉苦脸的,这是怎么了?”景安候夫人,看见景安候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贴心的帮景安候揉了揉眉心。
“唉,小溪的事情,陛下知道了。”景安侯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
“陛下知道了?!那小溪该怎么办。”
景安候夫人面色开始慌乱了起来,此时她连给景安候按眉心都顾不上。
“怎么办?按照陛下的说法,是想让小溪病逝啊。”
景安侯的声音干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今景安侯府只是牺牲了徐若溪,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皇恩浩荡了。
“就不能,饶了小溪一条命吗?”景安候夫人的眼泪已经开始流了出来。
这是她十月怀胎,从小宠爱到大的孩子啊。
“陛下倒也给了一条生路,虽说陛下想让小溪病逝,以免皇室颜面受损,但是却没让太医跟着我过来。
现如今太医还没来,我们只要将小溪送到郊外的庄子去,然后拿个丫鬟顶替下就可以了。”
“可是,这不是欺君吗?陛下手眼通天,肯定会发现的吧。”
“不,陛下没有直接让太医跟着我一起来侯府,那就是代表着他愿意给小溪一条生路,就是“徐若溪”这个身份必须得病死。”
“那我赶紧去安排。”
说完景安候夫人立刻出去安排着一切事宜,她安排好一切后将徐若溪叫到了自己的旁边。
一边哭着,一边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徐若溪说道:
“我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徐若溪看见母亲哭泣的样子也很不好受,对于那宫中高高在上的皇上更是不满。
幸好她没嫁给他,如此高高在上,嫁给他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自己本就是迫于权势,不得不答应婚约,现如今自己想要退婚又有什么错。
景安候夫人看见徐若溪满不在乎的模样,也是断断续续一边哭着一边告诉徐若溪她的安排。
等到景安候夫人说出,以后侯府都不会存在徐若溪这个人时,她慌了。
“娘我不想去郊外的庄子。”看见母亲沉默,徐若溪不免有些崩溃的嘶吼道:“你们为什么都要拆散我们?”
这时候,景安候出来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乖巧的女儿是如此陌生。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叶寒吗?”
景安候沉着声音,朝着徐若溪问道。
本来慌乱的徐若溪,听见景安候询问,这时候也是坚定的看向景安候说道:“我喜欢他!”
“为什么喜欢他?”景安侯是真的有点不理解,身为一侯府嫡女是怎么看上一名庶子的?
只见徐若溪面露怀念,脸上突然带起了幸福的笑容,她朝着景安侯说道:
“因为他给了我尊重,告诉我男女都是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还说女性也能顶半边天,谁说女子不如男,这样的男子,又有哪个女孩不被吸引?”
“那你又可知道,就是你口中那尊重你的叶寒,天天去逛那青楼,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昌女支吟诗作赋。”
“那是他心善,那青楼里的女子,谁又不是家庭变故,而不得不出来这样,也就是只有叶公子不顾她们的出身,给予她们一个家。”
这一句话听的景安候是眉眼直跳。
当今圣上已经准备施行立女户了,并且尊重嫡妻,为了让中宫地位稳固,甚至到现在都没选秀。
这样的陛下,难道不比那所谓的叶寒更尊重她吗?
“够了!绿环,把你家小姐请上轿子。”
景安候看向徐若溪一旁的丫鬟,他发现他跟徐若溪是讲不通了,那丫鬟听到也是低着头,半拖半拽的将徐若溪请上了轿子。
“啊!我不要去郊外的庄子,你们放开我,我是侯府嫡女,再不放开我,我就把你们全部发卖出去!”
“云泽你拆散我和叶寒,你真的好狠!”
过了几天,景安候中就传来了徐若溪病逝的消息。
听到消息云泽,也早就听到暗卫口中说:“徐若溪早已借病逝之口,被景安候转移到郊外的庄子里,并且徐若溪转移时,还是不停的骂着陛下,说为什么要拆散她和她那凤凰公子。”
这让云泽沉默了,这么一说,自己怎么突然变成和王母娘娘一样的存在了?
不过将徐若溪转移这一点,云泽也是默许景安候这么做的。
既然不愿意嫁进宫中,那就只有病逝这一方法了,毕竟历史从来没有人退皇上的婚。
而且徐若溪“病逝”后,虽然无法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嫁给那凤凰公子,但只要偷偷摸摸的嫁,就一定能嫁给那凤凰公子。
只是永远不能出席任何宴会,也不能被外人所见。
当然要是自己那个表妹被外人见到,传了出去,让这一件事情人尽皆知的话,那么不止是他那表妹了,就连景安候都可能人头不保。
云泽因为有着从小和表妹一起长的情分,并没有将徐若溪赐死,反而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结果她说他拆散他们?
自己从来没有对她强取豪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问是否愿意嫁给自己,她也同意了。
况且自己的样貌经过了五代皇帝的发展,早就已经算的上是天人之姿,风光霁月了,就算的小说的男主,那也绝对没有自己好看。
所以云泽是真的有点不能理解徐若溪这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