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妈转头看过去,很是惊喜。
老话说的好,三翻六坐,可这闺女这才一个多月就如此灵活,“都说身子板健壮头脑聪慧的翻身就早,我看你妹妹呀这从小就壮的很也聪明,所以翻身就早。”
“是呢娘,我看也是如此。”听娘这样说,大富也开心的很,抱着妹妹举高高,“娘都说你壮实又聪明,是不是啊小福星。”
大富生怕接不住,每次也只是抛高一小点就赶紧接住。
小福星喜欢举高高,每次被大富抛起来就笑的咯咯咯的,底气十足的很,只是每次都笑到打嗝。
另一旁,田大妈终于将去年大富去学堂时穿的衣服找到了,抻开一看这孩子穿衣服竟如此在意,一直都还是崭新的。
想起以前听说大富在学堂吃饭时他总是用别的同窗扔了不用的废纸垫着自己的衣服,每次放学一回来第一件事也是赶紧脱掉,他是生怕将衣服弄脏弄坏了。
田大妈赶紧嘱咐道,“儿啊,在意学服是好事,以后咱家的日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了,娘给你多做两件学服替换着穿。”
大富听了也是开心的很,“哎,好嘞,谢谢娘。”
屋外三寿悻悻地回到自己屋里,耍着孩子脾气坐在自己床边。
二贵也跟了上来。
“别不高兴啊三寿,刚才凌云姐说的对,这是一件大事,要让你想好,另一件事就是这学功夫毕竟是件苦工,据说是要受一定折磨的,的确需要和咱爹娘商量商量。”
三寿不以为然,有些愤慨,“学功夫是我自己的事,为何还要和咱爹娘商量?何况我学了功夫还可以保护咱们家人。”
二贵继续猜想着解释,“如果你学着学着觉得苦,不想学了,凌云姐如何跟爹娘交代?爹娘是凌云姐的救命恩人,她又该如何跟爹娘解释?说自己教得不好?”
三寿听了这次并没有言语,只噘着嘴眨了眨眼睛。
二贵继续言道,“总而言之,这件事凌云姐还是想听听咱爹娘的想法。”
三寿坐在自己的小床边咬了咬牙有些焦急,“那还是等晚上爹回来之后再说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田老爹才终于从地里回来,一进门还是在院子里和小鹿一起玩的小福星先看到的田老爹。
门一推开,田老爹脚上踩着一脚泥,走到家都显干了。
小福星和小鹿一个爬,一个跳的就奔向田老爹,田老爹也是一个也没落下,先是抱起小福星,后又单手抱起小鹿。
小福星用手在田老爹脸上摸摸,似乎要替田老爹擦汗,小鹿则在田老爹脸上舔舔,它俩一顿操作让田老爹的一身疲惫瞬间消逝而去。
羊妈妈吃着草感觉半天看不到自己的小鹿娃了,转头才看到已经跑到了田老爹怀里,咩咩咩温柔地叫了几声,仿佛在说,“玩归玩,别摔着。”
放下小鹿,田大妈又从田老爹手中接过小福星,嘱咐道,“赶紧洗洗手吧,凌云有事要和我们商量,是关于咱家三寿要习武的事。”
田大妈说话间声音有些低沉,田老爹现在终于能感受到田大妈曾经话中的含义了。
那还是刚刚捡到三寿时候的事。
当初田大妈夫妻从那濒死的将军家奴手中接过这娃的时候,田大妈就答应过,这孩子虽是将门之后,可他的家在一夜之间陨灭只剩他一个孤娃,如果可以,她这个做养母的一生都不会让这孩子习武,只让他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一生。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样,三寿竟向着起点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