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来竟然被田家人强制留在这里。
田大妈看见张秀巧就来气,既然她也嫁到了这枯木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是厌烦。
看到这张秀巧就像是看到了后母。
田大妈又想起小时候,在父亲生病期间,后母总是将她锁在家里干活,基本不让她出门。
而且后母会给她安排很多很多活儿,基本没有机会见病榻上父亲一面,偶尔那次还是趁着她们母女午休的空档她才偷偷见了父亲。
那时候正值夏季,父亲躺在床榻上,屋子里时不时会飘来阵阵恶臭,后母显然没有在他生病期间服侍他,更没有给父亲擦拭过身体,就连生了褥疮身体溃烂都没有人管。
她和后母和这两个所谓的妹妹厮打在一起,遍体鳞伤,也要留下来给父亲擦拭一遍身体。
父亲身体一向康健,突发疾病在床长达六个月之久,那一次,是她和生病后的父亲见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后来,一个大雪的早晨,父亲没有挺过去,还是离开了人事。
那时候她也是十几岁的年纪。
她怎么能眼看着张秀巧将一个同样是十几岁无依无靠的女子就这么送入皇宫呢?
想到这里,田大妈低下头隐晦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们霸占她父亲张顺德生前的所有财产,她势要一分不剩的全都拿回来。
田大妈平复了下心情,向二贵三寿隐晦笑道,“儿子们,今天既然田家来了这么尊贵的客人,那一定要好好招待,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出这个门。”
“您就放心吧娘,儿子保证开着门他们也走不出大门去。”
二贵和三寿对视了一眼,这哥俩早就商量量好了对策。
田大妈稳稳站起身,继续嘱咐,“不要让她们死了就好”,随后向着凌云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就是不知道凌云这孩子愿不愿意配合她演这出戏了。
凌云刚才在房顶上已经听到了田大妈和那几个人的对话。
田大妈刚想敲门,还没开口,房门已经被打开,凌云已经在屋里等她了。
田大妈进屋环顾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屋子,便挨着凌云坐下,“凌云……”
“田大妈”
田大妈刚开口,便被凌云抢了话道,“您刚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我同意您的想法。”
田大妈正觉的不知道如何和凌云说起,却没想到凌云竟直接答应下来。
“好孩子,田大妈也是情非得已,如若不然……”
“我明白……”凌云点头表示理解,她被束起的乌黑的头发跟着垂在肩前,更显得她超乎一般同龄人的干练懂事。
田大妈握住凌云的手有些激动,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继续道,“我的大儿子今年和你同龄,他聪明稳重懂事,你大可以放心和他成婚,但不住同一房间。没关系,表面上我们是婆媳,从次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像小福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