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张秀巧房间,贾玉勤眼见女儿张秀巧身体调养的恢复到可以坐起身了,贾玉勤转身向常太杰道,“你先去忙吧,让我们母女俩坐着说会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贾玉勤毕竟曾是全上阳县数一数二富商的妾室,家里的财力足足盖过他好几个这样的小里长。
常太杰自是识趣的很,钱箱子都抬到自家屋里了,他才不差这娘俩说话的这点时间,
“是,小婿也刚好想起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在此打扰了,你们慢聊。”
屋子里安静下来,贾玉勤刚才还是笑脸一张,常太杰一出去,立刻就变了脸,“你们姐妹俩本来可以有机会嫁给福贵人家,让我们母女三人逆天改命的,可惜关键时候竟然被马踩踏双双成了残废,既然不能靠脸吃饭,那就只好靠脑子吃饭,可你们偏偏就不长脑子。”
此话一出,张秀巧坐在床榻上更是郁闷至极。
张秀巧也没明白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中了田家人的圈套。
贾玉勤气愤地继续道,“还有你那更没出息的妹妹秀珍,施计不成反被别人算计,现在还在悦来酒楼外墙挂着示众呢。“
提起这个闺女,贾玉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更懒得去救她下来,索性在上面挂着去吧,反正双腿残疾以后也是个废人。
“什么?妹妹竟然也被她们算计了?妹妹昨天还给我来信说要雇人伪装成强盗杀了田家一家,怎么……”
不等张秀巧把话说完,贾玉勤气愤起身又接过了话,
“这就是她的愚蠢之处,她以为把人杀了就能一了百了吗?那可是一大家子,全都死了,非惊动上面的官员来查,到时候母亲我都要被你们连累。”
贾玉勤说到此,气的呼呼喘着粗气,眼神中就差冒出火来。
张秀巧听出了贾玉勤的言外之意,立刻反应过来,“母亲,还是您足智多谋,您快指点我们,我已经等不及要扒了那田家人的皮了,尤其是张秀英,我巴不得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贾玉勤瘪了瘪嘴,转头看向张秀巧,“如果她轻易的死在你面前,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如果让你们亲眼看着她们一家生不如死,那岂不更好?”
“可是,母亲,田家不知何时带回来了两个年幼的女子,一个十几岁,一个才一岁左右,自从她们来到田家就怪事连连,一切就好像犹如什么助着一般……”
贾玉勤似乎不想听女儿张秀巧胡咧咧,将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真金白银攥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牢靠的,没有什么事情是靠钱财解决不了的,那些人再厉害难道能让金子银子都飞起来不成?”
张秀巧听后觉得母亲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如果田家那帮人真有那样的本事也就不用再辛苦种地,卖菜卖鱼赚钱了。
贾玉勤的银子来的方便又快捷,每当和丁知县那个老色批做戏搞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金银珠宝握在她贾玉勤手中那种感觉她是知道的。
虽然他的那些钱财多是来路不正,可握在手中那冰冰凉凉的感觉,那才是最真实的,最安全最可靠的。
男人的感情以及在枕边说的情话都会长翅膀飞了,唯独这些握在手中的冰冰凉凉的珍宝才不会。
其中就包括刚刚让人抬进来的那一大箱子。
贾玉勤的眼神犀利,她一生只看中钱财。
“巧儿不用担心,母亲有办法让田家人翻不了身。”
贾玉勤向张秀巧讲述着她打听到的一切。
田家人在这次县城酒楼竞标会上也报了名,他们一定也在筹措银子,想必也能筹措不少。
如果拿下一个大酒楼这一箱银子远远不够,小酒楼却绰绰有余,而田家人这次看中的偏偏就是那小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