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着火,突然就烧骚起来了是吧?◎
钟婧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改观了对尹迦丞的认识。
大概是前一天已经痛过, 尹迦丞的拓展工作又细致绵长,所以今天钟婧的体验感比预想的要好上许多。
巴里巴斯德研究所曾经有过一个重要发现,在人类的唾液中含有一种天然镇痛物质, 其功效是吗啡的六倍,这种新发现的物质被称为“opiorphin”, 可以说它是一种人体内在的镇痛剂, 由自身肌体产生。
也许就是得益于尹迦丞前期的这项安抚, 给到她最初的麻醉效果,等到他真的抽拉打气筒开始打气的时候,气球只有一个感觉
像是被灌进来许多许多气体, 后来整个小腹都发胀发酸。
但结束后那些气又能自然排出去。
手机百度推翻了钟婧的“打气”推论, 因为就像胃被过多的食物撑大就会感觉到“胀”一样,那么喂一根手指都能吃饱的地方,吃撑了当然会胀。
但这种感觉居然伴随着强烈的“满足感”, 唤醒她更多渴望。
钟婧一度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体质天才, 初次切磋, 没有伤及一兵一卒, 腰不酸腿不疼的。
以至于尹迦丞把她整个人抱着放上餐桌的时候,她不仅没有一点害怕,甚至大着胆子睁眼去看他拆锦囊。
冰凉的木桌,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垫着,怕不够柔软, 又脱了她的去垫。
好在客厅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室内开一盏暖光的水晶灯, 将将好照在餐桌这一片地方。
尹迦丞闷声干大事, 他站着, 垂直的角度让她借机丈量了男人的腰围。
宽肩窄腰, 人间理想。
嗯,但第二天醒来的状态就不那么理想了。
她腿快断了!
尹迦丞一大早的状态和前一日离开时天差地别,陆听南拿着杯热美式在他办公室门口站着,原本是想来看看他的状态,结果被尹迦丞反过来安慰他:“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失血太多,你也尽力了,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表情依然是凝重的,却不再那么自我怀疑。
陆听南脑子转的也快,问他:“昨天弟妹给你做心理辅导了是不是?”
尹迦丞点头,扣好白大褂的扣子,把笔往口袋里放。
注意到陆听南手里的咖啡。
“不愧是专业干这行的,比我说的顶用多了。”陆听南感叹一句,人要离开。
尹迦丞叫住他,问:“这是医院对面的那家咖啡?外卖送不送?”
“就几步路,要喝你三五分钟不就买回来了?”陆听南觉得诧异,从前一大早喝咖啡,一直是尹医生最不推崇的生活方式,他主张早睡早起运动提神,今天还是第一次对他手里的咖啡感兴趣。
像是为了印证陆听南的猜想,尹迦丞捂嘴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一会儿我去点一杯。”
没有车,尹迦丞早上是坐老婆的车来的医院,人窝在她的小甲壳虫副驾驶座里面,竟然还眯了十几分钟。
是真的有些缺觉。
“哦,合着不是心理治疗,是生理治疗是吧?”陆听南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搭上尹迦丞肩膀,劝他:“你这种情况,喝咖啡没有用,你得喝枸杞。”
“我是困,不是虚。”尹迦丞白他一眼,去准备查房的工作。
褚航的家属连夜赶到沪城,意料之中的悲痛,但却意外地通情达理。
查完房,尹迦丞和陆听南在护士站听几个护士聊起褚航的事儿,感伤不可避免。
“人家父母签器官捐献书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谢谢。”
“我以为这种情况父母才是最痛苦的,可昨天看到他女朋友哭成那个样子,我真的在旁边看着都心疼。”
“他才二十二岁呀,唉。”
……
尹迦丞转身回办公室,今天没有门诊任务,他要去整理部分病例,教实习医生写病例,下午和主任们一起参加一个会诊,他可以用来调节情绪的时间只有这一个晚上。
天亮了,他要关注的是那些还有可能被拯救的病人。
钟婧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病人。
下了班去律所找傅芮乔吃晚饭,两个人在商场里才刚刚溜过一圈,钟婧不愿意走了,“随便吃一口得了,走得累死了。”
傅芮乔斜她一眼,平时从不穿高领毛衣的人,如今哪里都捂的严实。
军师点头:“看来昨晚战袍发挥作用了,我的眼光果然好,今儿这顿你请哦。”
钟婧耸肩:“再好看的衣服,皱了都不好看了。”
“切,这才叫皱得其所你懂不懂啊,这才是它的价值。”
“另外那套睡衣,你知道怎样发挥它的价值吗?”
钟婧捂她的嘴:“人来人往的,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啊。”
傅芮乔小声贴在她耳边说:“给我撕、碎、它。”
钟婧拉着人进了一家粤菜馆,和傅芮乔反馈了她这一天一夜的心路历程。
问她:“如果腿一直这么酸,我要不要去挂号看一下啊?”
被傅芮乔一个“一惊一乍”就给打发了。
“你这是荒地第一次开垦,当然反应大呀,多试几次体力会被拔高的,你加油!”傅芮乔往嘴里夹一块叉烧,气定神闲。
“不过你如果想去你老公医院看看,顺便宣誓主权,也不是不可以。”傅芮乔开她玩笑:“我可听白孟帆描述过,他们医院,起码三分之一的小姑娘都对你老公动过心思呢。”
“我以为起码得有一半吧,居然只有三分之一。”钟婧想起他昨晚淌着汗的肌肉线条,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想不通,现在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不识货呢?
果然是嘴笨的人,连帅都会被人大打折扣。
可是不对啊,他昨天晚上明明一句两句都很会说。
老房子着火,突然就烧骚起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