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反应最快,飞身抱住陆卓勋的腰,“勋哥,冷静,这不真的,你在做梦知道吗?”
沈临应对陆卓勋暴走的经验最多,在秦瑜飞身过来的时候,已经抱住他的腿,“勋哥,冷静!那是温焓,你一拳头会打死他的! ”
林爵也扑上来,“不能说是做梦,这会起到心里暗示作用,后续可能引发勋哥的睡眠障碍。”
陆卓勋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视野里只剩下屏幕上硕大的“0”分,不断的攻击着他的灵魂。
他拖着三个发小,硬生生向前走了一步。
秦瑜:“!!!”
沈临:“!!!”
林爵:“!!!”
“家暴!”秦瑜在危机关头怒吼:“勋哥,你如果打了温焓,你就是家暴的渣男!”
陆卓勋的步伐停住,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趁着他还有一丝神志,林爵赶忙喊道:“是啊!勋哥,家暴男死全家!想想温焓,陆小望和陆叔叔啊!”
陆卓勋终于停下脚步,胸膛剧烈起伏,滚烫颤抖的视线望向温焓。
温焓的目光同样看向陆卓勋。
两道视线在半空交汇,带着要刀死对方的敌意,如同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温焓:“你根本就不懂恋爱!”
沈临:“!!!”
林爵:“!!!”
秦瑜:“!!!”
陆卓勋嘶哑着声音反驳,“我有儿子了!”
温焓一句话噎死他,“我生的!”
三个发小简直要疯了,疯狂示意温焓忍住。
陆卓勋一把甩开他们。
沈临迅速爬起来,舍生取义一般挡在温焓面前:“勋哥啊——!”
陆卓勋已然在暴走变异的边缘。
谁知他盯着温焓看了一会儿,掉头就走。
屋里,三个发小三脸懵逼,以无比妖娆的姿势半躺在地上,齐齐怀疑人生。
当晚,陆卓勋出现了睡眠障碍。
他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个硕大的零分,不断的戕害他的灵魂。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又开始做噩梦。
他梦见初中的时候,他拿着一摞满分的卷子去找教务主任申请跳级。
教务主任穿着大红色的毛衣,面容和蔼的打开卷子,一页页往下翻,脸上笑眯眯的。
“哎呀!”主任突然不笑了,目光疑惑的盯着卷子。
陆卓勋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试卷上的“150”分正在晃动。
下一秒,前面的“1”凭空消失。
卷面分变成了50分!!!!!
然而分数还在继续晃动,那个“5”又开始模糊!
不!
陆卓勋急忙上去捂住那个“5”。
红色的“5”字竟然从指缝里飘出来!
掀开手掌,下面赫然只剩一个0蛋!
教务主任笑眯眯的说:“陆卓勋呐,要不你去看看牙医?”
陆卓勋瞬间吓醒,全身冷汗直流。
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半天才从恐惧中缓过来。
还好是梦!
隔壁的温焓睡得也不安稳。
嘴里胡乱叫陆卓勋的名字。
还有脸叫我!
他肯定在梦里骂我!
陆大佬完全没法忍,愤怒的掀被子下床。
他气哼哼的走到温焓卧房门口。
“陆卓勋!”温焓又叫了一声。
睡梦中的人鼻音很重,那声音听起来居然有几分缠绵撒娇的意味。
陆卓勋心里一动。
难道不是在骂我?
他琢磨要不要叫醒对方。
下一秒就听温焓道:“大恐龙!”
很好!
大恐龙是即为严重的话,与小恐龙完全不同!
陆卓勋转身就走,气的根本睡不着。
*
作为保镖团的一、二把手,每天早上,大李和小李都是最早来训练室的。
刚进走廊,二人就听见训练室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有人在打沙包,而且每一下下手极重。
啥情况?
谁失恋了?
大李和小李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八卦光芒。
俩人对视一眼,疾步向训练室走去。
训练室里,陆卓勋汗流浃背,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带着发泄的狠劲儿。
旁边堆着两个打散的沙包。
里面沙子、锯末撒了一地。
周日上午,陆卓勋一般都在书房处理工作,从来没来过训练场。
他极其注重科学的锻炼方法,且有严格的时间表,绝不可能打破规律。
大李和小李跟在他身边十多年,再清楚不过。
哥俩脸色陡然巨变,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原因:
温少又跑啦?!!
温焓昨晚连做好几个梦,醒来都不记得了。
总体来讲睡得不错。
吃过早饭,他抱着陆小望,带着三只小狗崽子,在院子里面看花。
陆家园丁技艺高超又极富巧思。
老宅里四季花开不断,冬天正是赏雪压红梅的好时候。
温焓把陆小望放到椅子上,把几只快胖成长方形的小狗崽放到他旁边。
一个崽头顶放一朵花,然后蹲在椅子前给他们拍照。
一堆团子,胖乎乎的,可爱死了!
温焓站起来反复看手机里的照片,心都要萌化了。
大李、小李龇牙咧嘴,互相搀扶着从训练室走出来。
看见温焓背影的那一刻,激动的差点嚎啕大哭。
小李干嚎道:“温少,你没跑啊?!太好了!”
温焓:“......”
大李和小李一脸激动,那表情仿佛看到失散十年的亲兄弟。
搞得温焓感动又无语。
“你们怎么了?”
大李撇开脸,有点难以启齿。
小李和温焓熟,他哀嚎道:“和陆总对练啊,被虐惨了啊!”
时间马上到中午饭点,陆卓勋昨天和保镖对练一上午,今天又练一上午。
他一个坐办公室的,体力是不是过于旺盛了点?
把陆小望哄睡后,温焓立马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进行报名。
虽然恋爱心理学理论与实践得了0分,但选修课学分占比较少。
凭借出色的专业课成绩,温焓的总绩点被拉高到3.5,恰好符合陆氏工业联赛的参赛资格要求。
干完正事儿,整个人一闲下来,温焓满脑都是那个零分。
搅得他坐卧不安。
其实私下里,他是赞同陆卓勋的答案的。
而且这种考试,不是随便写写就有分吗?
那试卷他认认真真,写得满满当当。
怎么可能奇迹般的得零分?
温焓觉得他应该和老师聊一下。
上学期的时候,原身曾上过一次那位老师的课。
印象中,那次课堂气氛非常热烈,教室里坐的满满当当的。
甚至还有站在后排,慕名来蹭课的。
每一位同学脸上都洋溢着中了500万一般的欢乐,叽叽喳喳的诉说着为抢到这门课,自己搞了哪些封、建迷、信活动。
授课的老师白胖胖的,一脸福相,讲课风趣幽默,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老师手抖,分数录入错误?
温焓越琢磨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可他只上过一次课,也没记下老师的联系方式。
想来想去,只能试着问问一直给他发通知的学委。
学委是个小姑娘,为人热情,笑起来清纯可爱。
温焓给她发去信息。
对方立马答应帮忙,还回了句欢迎回来。
纯粹的善意无比温暖人心。
温焓真心实意的回了句“谢谢”。
当晚,学委就回复他。
“联系上李教授了,他明天早上有课,上午10:30之后都有空,你可以到社科楼302找他。”
温焓再次真心实意的回复:“谢谢。”
学委:“我觉得李教授对你很感兴趣,我一说你的名字,他就答应了,还说一定要见一见你。”
温焓突然紧张,又在对话框里,输入“谢谢。”
他没有和女孩子聊天的经历,直觉人家说那么多,他老回复一样的俩字不太好。
可又不知道该说点啥,于是发过去个闷骚小恐龙害羞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