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安排大家分成使团和商队分开行走,如意带着心月来到安国许城府衙,镇守许城的申屠赤刻意怠慢心月等人,如意告知心月需要注意的细节和申屠赤此人的特点,让她和对方说话时务必要忍。
申屠赤来见心月等人,见面就出言不逊惹怒众人,在如意的劝说下大家才强行忍住。申屠赤给使团安排了破落不堪的驿馆,心月很听话,也很懂,冷静地随遇而安,还安慰其他人的情绪,任如意看了很是高兴。
任如意:“殿下,这一带我熟悉,我出去给大伙儿买的好吃的。”
心月笑着点头:“嗯嗯,如意姐,你早点回来。”
任如意捧着心月的脸亲了一口,才笑着离开。
可任如意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钱昭和孙朗抽什么风,说任如意是朱衣卫派来的奸细,要杀了任如意。
于十三赶回来的时候,知道任如意是朱衣卫的,也很惊讶,但还是想等宁远舟回来之后再对此事做定夺。
但是钱昭提及孙朗之父被朱衣卫逼下悬崖以及万千因朱衣卫情报而死的同胞,于十三还是同意出手对付如意。
看见任如意受伤了,心月也不得不站出来。
这些男的脑子不太行,尤其是钱昭,满脑子里只有仇恨。
心月:“住手,任如意是孤的师父。”
心月拦在了任如意的面前。
钱昭:“殿下,她是朱衣卫的,朱衣卫杀害了我的兄弟,还有弟兄们的父母,我们这是要为他们复仇啊。”
孙朗:“殿下,您别拦着我们。”
任如意面色担心地按住了心月的肩膀,“阿盈,小心一点,别被他们伤到了。”
心月并不惧怕,反而向前了几步,和从前的软糯可爱截然不同,如今的心月漫不经心地敛眸,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得漠然无情和威严。
“孤,是大梧礼王,孤,才是这个使团真正的主人,而任如意,这些日子来教导孤用心良苦,是孤敬爱的师父,你们想杀任如意,可有问过本王的意见?”
心月一步一步向前,钱昭和孙朗都举着武器,怕伤着心月,也只能一步一步后退。
钱昭:“殿下,可她是朱衣卫的,大梧六道堂本就与朱衣卫有不共戴天之仇!”
心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大声,也一句比一句有力量。
“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钱昭,你弟弟是任如意杀的吗?”
“孙朗,你父亲是任如意杀的吗?”
两人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话。
心月:“任如意若是朱衣卫的奸细,想捣乱可以直接把孤杀了,为何要教导孤这么多,与使团共进退这么多天!”
“你们忘了,是谁在天星峡与你们共同作战!是谁直冲敌军杀了周健!又是谁,带着你们去抓药救元禄!”
“你们不听任如意的任何辩解,也不做任何调查,也不告诉使团的主人,不告诉孤,不告诉宁远舟,就要杀了任如意?你们这样的脑子也配做六道堂的人吗?”
“把武器放下!”
最后一句还是刺痛了两人,两人愧疚地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