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当时心里就已经断定,这两人一定有私情,只可惜臣妾没想到沈眉庄对温实初竟然如此情深意重,竟然直接没了命,这让臣妾死无对症,只能硬生生背下这个锅,好在我只是请了沈眉庄过来,并不是主动害,是她自己吓的,不然臣妾当时怕是难逃皇上的责罚。”
胤禛紧紧地握住十四娘的手,一边听一边进行着头脑风暴。
良久后,他说:“容儿说的很有道理,朕相信你,只是惠妃已经死了,温实初也已经自宫,之前已经有了甄嬛的事情,如果再出一个沈眉庄,皇家怕是没有威严了。”
“朕并没有对沈眉庄付出什么,他们两如今一个丧命一个自宫,也是他们的报应了,过去这么多年,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十四娘抿了抿唇。
显然胤禛听了她这番话后,没有丝毫怀疑静和公主的血脉。
胤禛见十四娘如此,便知道十四娘这是对他的态度不满意,他温和地笑道:“容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是不是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
十四娘继续说:“皇上,你看静和公主的性子。”
“她不像沈眉庄一样沉稳持重,也不像您一样聪慧执着,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静和公主怎么就一点也不像您和沈眉庄呢?她这个性子,不就是像了温实初吗?”
胤禛的眉头皱得大大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恨地说:“好哇,她们两个不愧是好姐妹。”
他即刻让小厦子叫来了夏刈,私下里给温实初和静和公主进行一次滴血验亲。
随后,胤禛像是十分伤心地靠在了安陵容的臂弯里。
“容儿,真是委屈你之前,受甄嬛那样的屈辱了。”
“不过,如今这些仇,倒也是全部都报完了。”
前几日,两人收到军营里的消息,甄嬛在军营里染上了梅毒,被军营扔出了荒郊野外活活烧死。
而那些甄氏的女眷,也都只剩一半还活着了。
十四娘笑道:“臣妾自进宫以来,一直都在受委屈,好在现在和禛郎一心人,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胤禛亲了亲十四娘的手腕,说:“容儿给我讲讲故事吧,不如就从你第一天进宫的时候说起,朕要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全部都捉弄一遍,把那些在你面前炫耀过的东西给你在启祥宫堆满了。”
十四娘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十分感动,那清亮的眼眸中,仿佛镌刻进无数绚烂的风景,蕴含着灿烂烟花般的爱意。
“禛郎,那,那你就听我慢慢讲吧~”
“好~”
“臣妾赶来京城选秀的路上,银两都没有带够,首饰也只有一只素银簪子,因为家里人根本就不看好臣妾.......”
深夜烛光闪烁,照应着一对人影在窗前互相诉说着心中生活繁杂的琐碎小事。
几乎两个时辰之后,烛光彩熄灭。
隐隐约约又听见了一些情深几许的承诺。
还有一些流光溢彩的水声。
……
温实初在太医院茅房出恭,突然被一个搬砖给敲晕了。
夏刈跳了出来,拿着针扎了他一滴血。
然后就溜了。
至于温实初什么时候醒来呀?那可不干他的事,皇上都要查他了,他能是什么好人呀,就受点苦吧,反正在太医院死不了,他也不必帮他整理好东西。
静和公主更加容易。
两个公主陪伴敬妃的时间不同,性格也不同,敬妃终究是有些偏心的,今夜是和胧月一起睡觉。
夏刈轻而易举地迷晕了伺候静和公主房间里的一屋子人。
对着静和公主的脚趾头就是一扎。
取血成功。
第二天早晨,夏刈就将雪放在了装着清水的碗里。
胤禛和十四娘也在旁边看着。
两滴血就这样相融了。
也许是经历过这样的事,胤禛这一次并没有大发雷霆。
又或许是他的妻子和儿女给了他底气,让他不必要为这些不重要的人烦恼。
他淡淡地说:“小厦子,这次罪行不公开了,不用说出去,朕私下针对一下就可。”
小厦子这次的脸色也没有那么白,应道:“嗻。”
不得不说小厦子干了这六年,还真的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