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泠夫人是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听说和逝去的兰夫人是老乡,她并不爱管事,只精心地照顾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宫尚角从小就担当性子沉稳。
宫朗角却是个忍不住好奇心个嘴的,他点了点坐在他前面的宫尚角的肩膀,小声笑道:“哥哥,你知道这位姐姐是谁吗?之前怎么从未见过她来?”
宫尚角并不爱上课之前说小话,在面对自己亲弟弟如此的疑问,他还是要适当的回答一下并且叮嘱的。
他转过头,小声说:“这是商宫的大姐姐宫紫商。快上课了,多看看书吧,温习一下昨天的知识。”
“好,知道了。”
宫朗角听了,语气有些雀跃。
原来他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呀。
课很快,心月听的也不是特别认真。
时不时也有弟弟会在上课之间看向她,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心月始终都没想到,下课后第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会是性子沉默的宫尚角。
宫尚角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朗,温柔地在她背后唤道:“紫商姐姐?吃糖吗?”
宫尚角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只不过他性子沉默,很多人忽略了这一点,以为他每天带甜食来是给他弟弟吃,而他弟弟呢,虽然不是特别爱吃甜食,但哥哥给的,那肯定是要吃完的。
这不,刚给了他弟宫朗角一颗糖,就来问宫紫商了。
心月回过头,也看见了干干净净的少年正用澄澈的眼神望着自己。
“好呀,谢谢尚角弟弟。”
两人就只对视了一会儿,宫尚角却肉眼可见的耳根子有些红。
“哥哥,我还想吃。”
小孩子引起注意的方式总是不一样的。
宫朗角明明是看着宫紫商,却和宫尚角说起了话。
心月礼貌地对着两个少年笑了笑,又回过头自己看书了。
下午是在山谷中一处开阔的地形里学习剑法。
这似乎是宫紫商本人第一次拿剑呢。
好在在众人的课堂里,本就是学的十分基础的剑法。
心月学的很快,一下子就跟上了进度,和那些年纪小的男孩们相当。
但年长的男孩们就不同了,他们要承担的责任更多。
比如宫唤羽,他身为执刃的长子,每天都会由执刃亲自教导一两个时辰羽宫的独门剑法和心法,他的压力是更大的,当然会的也是更多,如今这点基础剑法,就像是给他热热身,等课程结束了,他还要回去被执刃亲自训练。
宫尚角年纪轻轻就是一宫之主,角宫所有的武学资源都是他随便可以学的,不过有时候自主努力学习,并不会比宫唤羽由执刃亲自教导的差,甚至更好。
这就给到宫唤羽压力了,所以宫唤羽性子压抑,看起来总是不大开心似的。
与宫唤羽总是一股沉闷不同,宫尚角眼神坚定,眉目如炬,身姿欣长矫健,使起剑来,剑锋如灵蛇出洞,时而疾跑,时而腾跃,不仅杀伤力高,欣赏性也极强。
这天赋一看就能出分明。
心月悠哉悠哉地耍着剑,突然看见两个小孩在争论。
宫子羽:“看我哥哥多厉害,这剑法使得多快啊!”
宫朗角:“快有什么用,巧力才是最重要的,明明是我哥哥更厉害!”
宫子羽:“你又没学什么!知道剑法怎么才算优秀吗!”
宫朗角:“切,你也没学什么呀?我哥哥还比你哥哥小了三岁呢,这剑却使得一样好!所以还是我哥哥更厉害!”
宫子羽:“啊啊啊啊啊!我不管!年纪怎么能比较呢!你哥哥老早就是角红宫主了!我哥就是比你哥厉害!”
宫朗角:“你还好意思说!我哥是宫主就是比你哥更厉害!哼哼…”
“哎哟!”
“啊!”
两小孩被教学的武夫子拿捏木剑各敲了一下头。
“吵什么吵吵!你们哥厉害是你们哥,你们两个啥也不是!你怎么不看看你们紫商姐姐,第一节课学的就能赶上你们了,也不知道你两人一天天来这里干些什么的!”
武夫子比上午的文夫子严厉的许多。
宫子羽:“夫子,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好好继续练剑,就是他,总是要和我比来比去的!”
宫朗角:“你!哼!恶人先告状!”
两人已经摆好了姿势练剑,却还是嘴上不饶人。
小孩子闹性大,武夫子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可不是第一次“吵架”。
心月看着这成双成对地练,唯有她和宫远徵是一个人。
于是她笑着走了过去。
“远徵弟弟练的不错呀,来学堂多久了!”
人生性爱美,宫远徵看到心月主动来找他聊天,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宫远徵:“姐姐,我才来了一年。”
徵宫宫主和宫主夫人现在还年轻,对于宫远徵的教育是随心引导,十分松散,所以他从小就只呆在徵宫玩弄那些花草和独宠,是没什么玩伴的,对人情世故有些不通。
心月温柔地摸了摸宫远徵的头,笑道:“来了一年也这么厉害了,真不错。”
只有父母摸过他的头,心月这一下,弄得宫远徵有些楞楞的,但他的心里,似乎还是有一股暖流拂过。
宫远徵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姐姐也很厉害。”
漂亮的人总是引人注意的。
宫紫商姐姐和宫远徵弟弟盈盈一笑地聊天很快就被其他弟弟看到了,他们也想找机会和姐姐聊天。
在休息时,宫朗角和宫子羽率先走了过来和心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