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皇后对这凛将军可是上心哪(2 / 2)方寸佳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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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似平时打完喷嚏那般放松。她只觉得鼻尖还是痒,那痒更开始有些往里往深了去。

墨衍松开了云柔的手臂,凤装袖口一时垂下去,腕处衣料上刺的一只淡金凤凰随袖口垂落似绽开了翅膀翩飞,提醒着墨衍,它的主人是凤后。抬起眼倒没想看云柔的脸,只是视平往下,是云柔一髻得体大气的发式。

太后挑的人,多少也能撑起皇后的样子。

他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孙礼:

“凛将军如何。”墨衍声音有些沉。

晚间陆芙鸳睡不安稳,命人加的被褥也全然被她卷去,他一夜不眠,受的只是小寒,但小病叫人闷躁。

孙礼回的话没听太清,只听见人昏睡着,一时醒不来。

“那就叫太医再来候着,”

墨衍手上不知拿着什么,像是太后为他佛前念过的一串珠子,指腹一粒粒过着,人站在帘前,冠挡住了脸,显得有些阴沉。想起什么般,他转身欲走,欣长的身形在珠帘前停了停:

“有事禀朕。”

陆芙鸳满心想着方才掀开幔帐,榻上陆秉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以至于恭送都是被云柔扯了扯,才低下身子行的礼。

隔着他冠上的旒,李兰蕊不知皇上注没注意她,只得小步追了出去。白树惠终也抬起了头,盯着李兰蕊的背影思索着什么,抬起步子,决定跟在她身后。

半晌只听见殿外几声娇嗔,墨衍淡淡应了一声敷衍的“好。”

熠行宫为行臣所建,若是等到几批太医来了几位娘娘还在内寝,怕是没地方落脚。

孙礼委婉送着人,陆芙鸳上前,唤了声“荷长”。

荷长上前递给孙礼一个沉甸甸的白色荷包,孙礼看向陆芙鸳,见她一脸愁容:

“凛将军若是有什么事,还麻烦孙公公跑一趟芙华宫。”孙礼哈腰收下了。

陆芙鸳告退,赶着回去给爹爹拟家书。

南陵山长水远,此去路途都足有几月,若是近日启程,不知往后何时能见。现下她处境尴尬,不是受宠之时,只好拟书先给爹爹留个念想。

孙礼左手拿的那荷包沉甸甸的,还在那掂量着,右手突然又被塞了个锦囊。

“将军有什么,也禀来凤和宫。”孙礼抬眼,见眼前有个清秀丫头,是心明。云柔在珠帘处等着,孙礼远远致意,心明这才陪着云柔出了殿。

孙礼可是云柔母家送来的人,虽亲近不得皇上,但在御前也伺候了多年,帮了云柔不少。

芙华宫。

刚落了轿,有奴婢在宫门侧站着,对着准备掀轿帘的荷长挥手。

荷长伺候陆芙鸳下轿,镜烟出来接过她的手,两人会意,荷长看了眼陆芙鸳,见她微微抬颚,示意她去,便转身抬了手放在额前挡雪,往那人奔去。

陆芙鸳刚跨入庭里,下意识偏头看了眼东道长廊拐角处的秋千,隔着鹅毛大雪观去,那儿空落落,凄凉冷清。

镜烟按礼垫着她的手,为她撑了伞,冷得牙齿直打颤。偏头盯着陆芙鸳的脚,等她跨进去了,自己才抬脚跟着。

“主子,宋太医在外殿候着呢。”

镜烟抬眼,盯了陆芙鸳的眉骨、鼻子、下颚轮廓,羡慕着,瞧着她锦衣在身,又想起殿内早备好了暖炭,自己伺候在旁,贴身垫着她的手。几样不太相干的事情叠在一起,让镜烟觉得满足,不像这一年来在梦里见到的,虽有短暂的美好,但醒来,主子却在偏殿囚着,而自己只有一大堆脏衣物洗、杂活要干。她不怕累,但想着主子不好,总感觉心思飘荡不安。

熬过一年,不是昨昔见到主子安好,而是莫名只在这个瞬间,镜烟突然觉得该珍惜哪怕是这样伺候主子、贴身端详着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