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它代表着什么,陆芙鸳神色恍惚,一念间才想起她先前给谆昶传主仆契语他竟未回。
他曾说过,于莲城还有另一种传语,是主人与死莲侍之间的,比起灵间通用的传语可以于二人相隔更远的时候有所作用,但副作用是落入听者耳边会特别响。
她适才迷路,用的就是后者,谆昶平日有唤必应,方才却未有回应。
刚刚没当回事,此刻望着手掌比前半夜在屋瓦上更甚的殷红,陆芙鸳觉得心上莫名发怵。
“清晰术的作用。”
墨衍边言,另一手并指隔空击起,又有源源不断的湛蓝灵丝汇入莲边勾勒,半晌,却只见那殷红稍有黯淡,复又亮起,此刻已是接近墨色般骇人。
墨衍见之眉尖稍蹙,收手道:
“他定是疼痛至极。”
“我要去寻他...”陆芙鸳闻言一惊,却是说了句自己都觉得难以兑现的言语,怎么找?如何找?此刻无人能知。
“啊...”
忽地觉着手臂前端有些刺痛,再又来一遭,陆芙鸳疼得眼冒金星,直直又道:
“哎...诶...”
墨衍道:“哪里疼。”
此刻二人已凑作咫尺之距,见她秀眉作拧,再闻她如兰气息间难稳,墨衍稍稍盯了她淡红唇色,旋即定定心神,执起她左手手腕,未闻回应,抿了抿唇,继道:
“道清楚方位,本君才有办法。”
哪知她抬眼与他对上视线,眸中一片氤氲,声线细如蚊蚁:
“我也不知道...就是..应该是这儿,然后又疼到这儿...”
陆芙鸳右手作指,指了指左手腕边,又滑去前端手臂,指了二道方位,再道:
“又不疼了,就是一瞬的疼,感觉有东西从上扎进里头,扎进肉里...”
方说完,继于前段手臂之旁又起了一道疼,陆芙鸳不由’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却闻墨衍道:
“钉完了。”
什么?
“什么钉完了?”
墨衍垂眸盯着陆芙鸳拉起衣袂的手臂,继道:
“你的死莲侍受了莲灵灵内惩训,三道灵炼钢莲花瓣入肉,乃于主令言有所违反之罚。”
“啊?”
墨衍淡声道:“他受的疼痛,于你方才的倍加一千。”
陆芙鸳闻言胆颤心惊,惶惶而道:
“但是..我没告诉灵内他对我有什么不忠啊?”
墨衍见她不疼了,也断了汇灵,收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