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怀忽觉有什么不对,但并非陆芙鸳身上的,他抬眸望向墨衍,半晌,起身落座于墨衍身旁,伸手一探墨衍腰间那块暖玉,果不其然,真有些奇怪。
白榆怀道:“本夫暂渡给你的灵力呢?”
墨衍看他一眼,道:“用了。”
“用了!?你用去干什么了!?一下子花这么多!!?”
墨衍扫了陆芙鸳左手手臂一眼,而后视线收回手中执的书册,道:
“治疾。”
白榆怀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捏着自己腰间的暖玉是又气又忿,他啧啧道:
“真是太败家了!实乃荒谬!!”
容恕体内有异灵灵根,暂不能炼,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往他暖玉上暂汇了百年灵力,也是因为不能多汇,但凡事多有变数,拿来保命救急也行。
这徒孙就这么用了。
白榆怀深深睨了静默观书的墨衍一记,气极。
“容恕,容恕?”
外头有人轻轻敲门,白榆怀忽地起身,紧紧拉住陆芙鸳让她看向自己,指着正在凌空晃悠的呼哧悄声道:
“快把它召回去!”
他能包庇陆芙鸳这个莫名其妙就一身禁术的妖女,卞无秋可不会。
陆芙鸳道:“我不会啊?”
“你召的你怎么不会!?”
陆芙鸳放下书摊摊手,道:
“我真不会。”
听外边那道声音像是卞无秋,陆芙鸳即刻便明白白榆怀在护她,奈何自己当时也是胡乱一画呼哧就莫名其妙出来了,此刻只得凝眉望向呼哧,无奈道:
“你能自己藏起来么?“
只见半空中一道金光忽乍,再回神,呼哧悄然无踪。
陆芙鸳冲白榆怀耸肩一笑,白榆怀盯着她的目光却是愈发凝重。
无心诀,无口诀,更未运灵,身上并无灵根,信手招来万年灵兽,更是不用任何灵力就能随意使唤它,袭人、藏匿。
这不是得曾诨号‘鬼灵将军’陆殁出类拔萃的邪道灵根所遗传,还能是谁?打死他都想不出别人。
敲了片刻,外头仿佛自行进来了个身影,陆芙鸳得了空子,一起身便绕去帘外,与方欲掀帘的卞无秋打了个照面。
陆芙鸳面上并无神色,只见来人一身霓裳好不美貌,抬眼一看,只见卞无秋稍施粉黛的‘端庄温和’面容一霎僵硬了些许,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但只是须臾,再柔柔笑来:
“陆小姐。”
自那回事来,陆芙鸳此刻一脸难言毫不掩饰,只冲她摆摆手,道:
“呵...你好。”
再自顾推门而去。
也没人叫住她,正好。
陆芙鸳站在门外摸摸心口,皱眉道,貌似看见这个卞无秋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她观着那一轮莹莹月色呆愣片刻,方欲迈去庭外,却忽见面前单膝跪了一个黑色身影。
“谆昶?”
看清来人,陆芙鸳忙拉起他,左右看了看并无异色,见他无言,陆芙鸳自顾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