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饥饿感,再见到严松之后荡然无存。在严松时不时扫过来的的眼神中,江湛只想随意的对付两口,带着陆修昀离开。
但,浪费可耻,这可是钱啊!
江湛还能吃上两口,陆修昀直接胃口全无。特别是看到了严松看向江湛时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自己就想把这个人拖出来打一顿,对付这种不长记性的人,就不该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江湛气愤地包了一嘴的馅,转头却看见陆修昀一口都没动,提醒道,“看着做什么?快吃啊?一碗抄手五个铜板呢!”
“好。”陆修昀狠狠地咬了一个抄手,滚烫的汤汁在他的舌头上炸开,痛感还没传到大脑口里的馄饨就已经吐了出来。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江湛无奈的说道,又凑过去端详着陆修昀烫红的唇瓣,“舌头没事吧?”
陆修昀吐着舌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江湛。就差没把“我有事”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等着,我过去向店家借一碗凉水。”看着陆修昀那小可怜样,江湛有心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什么?陆修昀一听江湛要去找严松,吐出的舌头一下子就缩了回去,“哥,不用去了,我没事。”
“是吗?”江湛将信将疑。
“没事。”陆修昀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还搅了搅抄手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行了,下次吃的时候注意些。”江湛心里装着事就没注意到陆修昀平静之下的波澜。
陆修昀忍着疼痛把碗里的抄手当做严松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就差没把土陶碗戳坏,牙齿嚼碎。
结完账后江湛又带着陆修昀在西街逛了一圈,去了一趟香火铺子。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自己既然借用了原身对身体,还是该的父母上上香。
***
见过江湛之后,严松将腰上的围裙一解,又抄小道偷偷摸去醉花楼,去见那个相好的。
相好的告诉他,他得罪的是东来楼的掌柜。那掌柜不与他计较,但不想在醉花楼再见到他。
这东来楼是整个县最大的酒楼。不仅是他的占地面积大,更是因为他背后的靠山大。
本来这东来楼是不会在这个小县城建立分店,只因这里的水质特殊鱼肉鲜美, 而这东来楼的少东家就爱吃鱼。
自己做了很久的事被人一嘴说没了,严松自是不甘。多处打听,听说这个文老板有睡男人的喜好,这才将主意打到江湛身上。说不定自己可以把这误会解开,还能攀上有钱人的高枝儿。
这一个计划在他的的脑子里回转了很久,得知江湛每次集市都会来县里一躺,邪恶的萌芽悄然在心底生花。
这边江湛回到村子,将自己给周大婶买的礼物松了过去,开始着手自己揽下的抄书大业,顺带还起了教陆修昀识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