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汝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没几日,病情又加重了,但尹瞿却极为平淡,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只是在木屋里尽量做些家务,若是应汝是外出回来,他总是迎着笑脸与她唠家常,他也没做什么像那日不妥的要求,好似这一切都很平淡,好似他根本没病。
可有一日,尹瞿却在病床上提出了别的要求,“能否带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你的家——”话音未落,尹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欲咳愈烈,他立马面色红胀,眼里血丝满布,憔悴不堪。
他勉力咽了咽,沙哑道:“我保证,若是去了,我日后一定好好喝药。”
应汝是还在为家这个字发愣,尹瞿见应汝是没有应答,侧过脸,疲惫地看着应汝是眼睛,语气卑微地恳求道:“就去一日,可好?”
应汝是没有答应,这根本没必要,这对他的毒没有任何功效,她甚至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尹瞿一个凡人去青丘做什么?青丘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况且涉及青丘的,她都要谨慎些,莫要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后来,第二日晨时,应汝是从外面回来,发现病床上不见人,应汝是立马跑出去找,找了半天,在林子几里外的石墩底下趴着一个人。
那人便是尹瞿,
他吃力的用手肘撑着地,看样子是体力不支倒地不起,他满头的汗顺着鬓角滑到下颚,颤颤巍巍似要继续爬起来走。
应汝是跑过去顺势将他扶起,
尹瞿看见应汝是,眼里有了神,他缓缓张开泛白的嘴唇,“我要去青丘,我知道的,那是你的家,我想看一次。”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本来尹瞿私自出来应汝是就已经火冒三丈,没曾想竟还是为了昨日的请求。
应汝是好不容易护住了他的心脉,免受毒素侵蚀,但倘若是精力耗尽,脉象紊乱,毒素攻心,是极有可能死的。
应汝是青筋微挑,她闭了闭眼,“我带你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