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借着洞内燃起星星火光,陈舒萧将一把断刃烧的滚烫。
"王爷,您忍着点。"楼沐寒的腿伤太深,深山野岭物资有限,找不到可以止血的工具。无奈之下,她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止血方法——烙烫伤口强制愈合。
嘴上说着轻巧,就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那短刃烧的通红,这一下若是贴下去,估计疼也疼个半死。
"对不住了。"
只见她眼睛一眨不眨,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楼沐寒的腿。听着伤口处传来的滋滋声,不禁让人寒毛竖起。
两人额头上皆大汗淋漓,抬头看向身下之人,只见他好像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眉毛皱作一团,指关节握的泛白,死死咬住嘴里的布条呜咽着。
这楼沐寒倒是条汉子,全程没有乱动。
陈舒萧爬起来,朝着一旁的瓶瓶罐罐走去,边走边小声嘟囔:"喂,有没有什么止痛的东西,若是没有止疼药,疼也疼死在这了。"
以前在现实世界里经历过一次火灾现场,烧伤的人大多不是死于感染,更多是被活活疼死的。虽然他没感受过,但是看楼沐寒的反应,估计不会太好受。
"在前面的罐子里。"那声音回应的倒出奇的快。
"不是你还能再敷衍点吗,这药片是这个朝代该有的东西吗?"陈舒箫小声吐槽,真是有被无语到。
"不用还我。"那声音傲娇的很,若不是一旁有人‘监视’,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用一旁的药捣将药片碾碎。
"王爷,这洞中居住的道长还留有些止痛的药粉,我给您掺了水。"
陈舒箫将水碗递到他面前,楼沐寒不忍疼痛大口喘息,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你先喝。"
这家伙防范意识倒强,见拗不过他,她也便溜着边喝了两口。眼见陈舒箫将药水咽下去,楼沐寒也颤抖着接过水碗一饮而尽。
止疼药的效果还要等上几分钟,她于心不忍,拿起捡来的蒲扇就朝着那烫伤处微微摆动,有冷风他也能稍微舒服些。
早春夜晚温度很低,两人衣服都已湿透,思来想去,陈舒萧还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烤了烤,盖在了他的身上。
洞内的这些干柴,够燃个两天两夜了。
不过时刻,一旁的楼沐寒便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也这么困?喂…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察觉到有些不对的陈舒箫小声询问道。
"安眠药啊,这不比止疼药效果好?"那声音竟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她还想反驳,却敌不过药效昏睡过去了。
直到天蒙蒙亮,陈舒萧才悠悠转醒。
她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臂。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楼沐寒是否还有呼吸,有了安眠药的加持,他也算睡了个好觉。
陈舒箫不情不愿的起身,又生了一一把篝火,她坐在旁边烤着。
良久。
"王爷,你醒了,身体感觉可还好?"
"嗯。" 楼沐寒只淡淡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