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泽在一旁泼了盆冷水,说道:“你最好祈求王爷没听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又将一个包袱丢给她,还不忘冷哼嘲讽她一番。
陈舒箫得意的摇了摇头,说道:“他就是听到又能如何?我说的是实话,我又不是你们府里的下人,如何评价是我的自由。”说罢,也不管身后的楼泽如何解释,都不肯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包袱里是件新做的衣裳穿也算这楼沐寒还有点良心。陈舒箫自言自语道:“嗯,刚好合身。”
陈舒箫轻手轻脚的来了那人的房间,小声说道:“王爷?小二说晚膳已备好了。”
太阳已经下了山,房内昏暗,只燃了两支床头蜡。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床上的帷帐耷拉着。
楼沐寒似乎不太高兴,又或许牵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随即道:“出去。”
透过昏暗的光,她看到了半靠在床头的楼沐寒。见他捂着自己的肩膀,陈舒萧心里咯噔一下,箭上有毒?她顾不得身份高低一把扯开帷帐。
果然,楼沐寒正在为自己上药。只是他手法粗简,难免剐蹭伤口,这才捂着伤口。
陈舒箫一脸担忧,赶忙问道:“王爷你…没事吧。”那人并没有转过身,他背部线条流畅优美,有烛火衬着,泛着光泽,因为疼痛覆上一层薄汗。
楼沐寒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重复了一遍:“出去。”又默默拾起一旁的裹衣。
陈舒箫一脸肃然,说道:“王爷,黑石窟一脉素来善用蛊毒之术,若是你箭伤不适,在下可以为你诊治一二。"见他没有反应,她便自顾自的走上前,一手捉住他的手佯装着诊起脉象来。
陈舒箫:怎么样,他脉象怎么样。
声音:你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会。
陈舒箫:别废话,快帮我瞧瞧。
声音:脉象平稳,脉搏有力,健康着呢。
虽然那声音说没事,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伸手将他的裹衣褪去。
楼泽兴冲冲的推门而入:“王爷!您的药我....”
楼沐寒不悦道:“出去!”
楼泽发誓这是他见过最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家从不沾女色的寒曦王爷、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此时正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挨了他板子的陈舒箫!
楼泽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她并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额头上捏着眉头,这脉象总是觉得不对,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
陈舒箫喃喃道:"不应该啊…难道是…"说着便趴在他心口,心跳苍劲有力。
见她神情严肃,楼沐寒不敢多言,只默默配合检查。
楼泽纠结片刻,随后一咬牙冲进室内:“王爷那您让我买的药.....”他又一次被震惊了。
上一秒楼泽: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王爷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乡野村姑?
下一秒:我和未来的王妃共享了一个浴池...还给了她两板子...怎么感觉脖子凉凉的好像要和身子分家了?
楼沐寒羞耻之心涌现,喊了声:“滚出去!”